整个过程很顺利,顺利的让我有点心酸,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怕离开他们,可不想再让他们卷入张修的阴谋,如果注定有人要为此付出,有人要死亡,那我希望不是他们,因为对我来说这些人的生命和我同等重要,我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幸福,毁灭别人的未来,即便他们来自千年之前,即便他们早已经是死过一次的灵魂,我也不想让他们卷入其中,当然这次我也没打算带胖子去。
在笃定这些想法后,我也在想如何和高黑子周旋,利用他来保护我自己,想必他不会杀我,也许会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也许会为了其他,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去昆仑山的目的是什么?当然这两天而已没闲着,如果说那水晶棺最大的用途,也许就是可以治疗不治之症,可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同样是毒药,难道他想找人研究开发里面的未知液体?我不知道,也想不通,如果是医学用途,他们偷也是白偷,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别说试验分析,就算采集那些看似液体的东西都无法采集,搞不好还会弄出点意外。
当然那些就不是我能关心的事了,之后的几天,我跟着老陈带着这项羽和蛇精去了北京,在北京二人有了自己的公寓,还有了自己的银行卡,同时老陈还特意给他请了一个生活助理,为了以防万一,我交代了很多,两个也都明白自己身体特殊,不属于人类,故而进入北京的公寓后,也变得格外谨慎,后来他们参加了新人培训班,总体来说还算很顺利。
而我也因为临近半月之期,不得不离开他们,虽然很不放心,可我还是做了甩手掌柜,带着高黑子前往了昆仑山。
从来没来过昆仑山的人,第一次踏上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一定会被这里的景象吸引住,广阔的平原尽头是一望无垠的山脉,这些山脉就像没有尽头一般起起伏伏。同时这里的风很大,吹的耳朵呼呼作响,时常就见满天的灰尘飞起,好像要遮天蔽日一般,天气燥热的就像一个巨大的熔炉,即便是在如此大的风中,你也找不到一丝丝凉爽的感觉,风吹在身上,有一种黏腻腻的感觉。偶尔成片的绿色植被,证明这里是适合放牧的好地方,可有些地方依旧荒芜的没有人烟,我们一路坐车前行走了五多个小时,也没看到几个人,感觉这里更像是一个无人区,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一般,如果不是我们付给了司机高额的打车费,绝对没有一辆车愿意往这里来。
就连一直低头的高黑子也丢了手机,一脸烦躁的看向窗外埋怨道:“靠,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颠的老子眼睛都花了。”
司机一脸笑容的说道:“不用急了,快了,日落前一定能到。”
我听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在的,这五百块钱确实花的很值,能在这种地方,打到一辆八几年生产的北京吉普,简直一个奇迹,当然坐上这种车,你就不要在想什么空调,能跑已经是一个奇迹,可见八几年的吉普有多么抗造耐用。最大的缺点就是一路跑来浑身的骨架都差点颠散了。
当我们日落前进入青海布伦台的小镇时,我和高黑子差点惊叫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小镇,就像一个游牧民族的定居点,除了四五间破旧的平房,就是远处游牧民族的敖包,显然这里是游牧民族的一个聚集点,至于旅店什么,想都不要想,而带我们来的司机指着一间小平房说道:”看到上面的牌子没有,上面写着青海布伦台镇供销社,你们到地方了。“说完对我们伸出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那一刻我看着供销社的牌子愣了许久才相信我的眼睛,对司机问道“没错,这个地方就是青海布伦台镇,可为什么这里没有旅馆和饭店呀?”
开车的年轻小伙立刻咧开大嘴笑了,那张黑红的脸被斜阳映衬成了红色,但是笑容里却满是嘲讽之意的说道:“开玩笑的吗?这里怎么可能有饭店和旅店,谁会在这种地方开店,就算有,也早倒闭了。”
我听完心里一凉,我们今晚不会露宿街头吧,可这里连街头都没有,有没有搞错。
司机大概怕我反悔,连忙提醒道:“快给钱,老子还回家吃饭呢。”
见状我连忙递给了司机五百块。那小伙立刻一轰油门就扬尘而去。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们被蒙了,这破地方真的是镇?
见状我连忙拨通诸葛牛的电话,果然没过一会诸葛牛接通电话说道:“喂,夏斌吗?你们到哪里了?”
我看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说道:“我们就在青海布伦台供销社门前,你确定你们住的地方叫布伦台?”
此刻我真怕诸葛牛说自己记错了。
结果诸葛牛很肯定的说道:“没错呀?是叫布伦台,你等着,我立刻派人骑马去接你。”
“什么还要骑马?你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离你们不远的,你们就等着吧。”
就这样我和高黑子傻傻的站在无人的供销社门前等候,半个小时后,我们看到西面的夕阳余晖里,四匹马颠颠跑来,因为是背光,我很难看清马上的两个人,直到有人远远的喊道:“夏斌,夏斌。”
我这才确定是诸葛牛,后来见面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帐篷就在西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户正在这里放牧的人家,他们以为诸葛牛是来这里考察的地质工人,就收留了他们,允许住在了他们的敖包旁。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可我也很奇怪,诸葛牛的人那么像在工地干活的吗?这一扫不要紧,这才发现这些家伙集体是宽松肥大的迷彩服,当然你不要以为这种迷彩服很好看,都是那种路边民工经常穿的那种,质量一般,不过价钱绝对是最便宜的。
见状我立刻指着那些迷彩服问道:“靠,你们不会集体穿的这种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