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秩穿的并不多,简单的白衫短裤,却莫名给人一种别样的蛊惑感,或者可以说他在故意作秀、勾·引人。
但谢慈是个木头,不解风情,根本无动于衷。
他们一个像是燃烧的火焰,一个却是个冷淡的水,注定无法相容。
谢慈的头发已经吹得半干的时候,苏秩终于忍耐不住的垂头吻了一下青年的后颈。
温热的、真实的温度,这会让苏秩有种真实的、幸福圆满的感觉。
可下一秒,他便能感觉到青年的僵硬,谢慈起身,笑笑对他道“不早了,睡吧,晚安小秩。”
又是拒绝。
苏秩失望,却也没有勉强对方。
室内陷入黑暗,苏秩能很清晰的感知到对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他知道,他的阿慈睡着了。
苏秩伸手,轻轻的揽住谢慈的腰肢,整张脸都埋进对方的脊背中。
这是一种类似于婴儿的、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微弱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温馨的室内。
就在苏秩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即将成为他丈夫的青年轻声喃喃道“······阿至,别和他在一起。”
“······我爱你。”
苏秩整个人浑然清醒过来,他当然不认为谢慈口中的“阿至”是他,苏秩眼底的阴霾遮也遮不住,整个人几乎要陷入魔障。
明明都忘记一切了,明明都快要答应他的求婚了,为什么会梦到那个人?
这简直就像是梦魇再现一样,叫苏秩产生一种惊惧、崩溃的感觉。
他垂头,试图去亲吻青年来获得内心的平静与安稳,但他偏偏又清醒地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
苏秩咬破舌尖,整个人几乎要崩裂碎开来。
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就像是个诅咒,恶毒的将他囚·禁在原地。
谢慈是他犯下的原罪。
第二天苏秩一如既往的早起给谢慈做早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只是吃饭的中途苏秩有些担心的提起谢慈的失忆问题,他表示自己一直在寻访国外的脑科专家,最近已经找到一个非常靠谱的专家,希望谢慈抽出点时间,去看看问题。
谢慈没有怀疑他,毕竟他自己也一直为失忆的问题困扰着。
而且,最近他似乎总是梦到‘小秩’和从前的一些碎片。
梦里的“苏秩”和现实的苏秩差距十分大,梦里的他深爱着对方,但“苏秩”似乎只将他当做朋友,两人一步步走向分道扬镳的结局。
苏秩其实试探性的问过谢慈有没有记起什么,但是谢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这并不是他不信任苏秩,而是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