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先生显然是兴奋的——昔日高高在上的主人的堕落而兴奋。
陆沧微微闭眼,他每天都会被定注射药剂,导致他周身的都失去曾经强健的力量。
男人明显是疲惫的,他的眼底泛着薄淡的一层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星的胡茬,衬着他深邃的眉眼,多了几分颓败的俊美。
“阿慈。”他沉默了一会儿:“你该放我出去,你明知我也喜欢你,你样是犯法,我们的结局也不该是样。”
“我们应该有更加美好、光明的未来,要你将我放出去。”
陆沧的声音有些嘶哑的性感,带着无力的感觉,他像一被人类捕捉的狮王,皮毛依旧美丽无限,偏偏能无奈的低下昂贵的头颅,无端给人一种兴奋的、掌控的快感。
谢慈站在他的面前,他并不搭理陆沧说的话,青年随意的伸出白皙修长的指节,抚摸着男人微微泛白、显虚弱的唇部。
稍稍按进去几分,又随意的收回手指。
谢慈稍稍卷起袖,亲自端起饭碗,夹起一些陆沧并不太喜欢,但他很喜欢的菜品,喂到男人的唇边。
陆沧沉静的看了青年一眼,最后看不出绪的垂眼张唇吃了下去。
谢慈眉眼的笑意愈发温和,他:“阿沧要是一开始就样乖就好了。”
样的话其实仔细听来有些羞辱的意味了,就像对方是他随手饲养的一条狗,他正在用肉骨头并不怎么满意的驯养。
陆沧黑眼微深,却依旧没有说什么,是顺从的垂下头。
能走到个地位的男人自然有着极好的忍耐力。
谢慈耐心的将一碗饭全部都喂完了,但两人到底是隔着些距离的,谢慈不注意手抖便会将汤水微微洒出来一些,青年垂眼,蓦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一直都十分斯文,却显有些稍显玩味。
谢慈打开金丝笼的大门,垂头进去,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陆沧的面前,慢慢蹲下,手上拿出一白色的丝绢,耐心的柔顺靠在笼侧的男人擦拭唇角的汤水。
“真是抱歉,委屈您了。”
陆沧的唇角抿的有些微直,他并不是一丝一毫力气都没有,但眼下的他对上谢慈确实毫无胜算。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对方,与其做无谓的反抗,倒还不顺从些,降低对方的警戒心,更有可能逃出去。
陆沧黑色的眼中密不透风,像是窒息的鱼类,感受着青年温凉的指尖触碰在他的颊侧,他忽的生出一种极荒谬的错觉。
谢慈的眼神太过平淡,他对他的‘爱’过分的冷静自持,就很容易让人觉,他一开始的目标可能并不是他。
助理先生谁都不爱,他爱着他的野心、权势,与一切能叫他快乐的事物。
但样的念头转瞬即逝,等陆沧再次回神看过去的候,他便又轻易的沉溺进助理先生温柔诗篇的眸底,再次确信,对方是爱着他。
陆沧心神微动,他主动的、温驯的握住谢慈触着他的脸颊。
他什么也不说,他试图用安静与温馨打动绑架了他的绑匪。
谢慈果然愣了一瞬,暖色灯光下,助理先生的眼眸同被燃的月光,甚至显有些可爱的软和。
陆沧忽的心头微动,假他拥有足够的气力,面对样重新对他露出样柔软一面的青年,他一定会低下头,轻轻吻一吻对方的额头。
他愿意原谅对方一切的过错,要他们还能够在一起。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