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松随意的一句话,却叫谢慈紧闭双眼、面色灰败。
谢慈想当做没看见,却又胆怯于对方的威胁与手段,最后还是勉强应了一句“在上课。”
信息隔了五分钟才回过来。
“拍照给我看看。”
谢慈咬牙,眼中是一片厌烦与不耐。
周遥山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他分明派人时刻盯着他,偏偏又要让谢慈自己心甘情愿的像汇报工作一样的跟他汇报自己的一日行程。
就像现在,他甚至还要求他拍照。
谢慈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惹得对方不悦,他很清楚自己目前也没反抗的能力,于是只能妥协一般的随手拍了一张课堂的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又是五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嗯,上次让你穿的衣服,还在继续穿着吗?”
这条信息刚发来,几乎叫谢慈整张脸一瞬间烧的通红。
不是害羞,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厌恶、恶心、自弃。
谁能想到,平日里斯文又雅致的青年,褪那层衣冠楚楚的外皮,私下竟穿着骚·到透顶的丁字裤?
谢慈几乎想砸了手机,恨不得挖了手机另一侧人的眼睛才好。
或许是长时间没得到回复,对方隔了三分钟又发来一句“小慈,拍给我看。”
谢慈深呼吸一口气,试图抬眼看看右侧的人群分散注意,可他刚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薛至。
对方显然注意力一直都在他身上,说是来上课,只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谢慈手上一抖,立刻便转移了目光,面对薛至,他只觉得如芒在刺。
手机继续震动,这次,对方说“给你十五分钟,或者说小慈想这一周晚上都能来看我?”
这就是周遥山最高明的地方,他永远不会让猎物自己做选择,他限定一个时间,一个日期,让谢慈心甘情愿走进他的圈套。
果然,不出半晌,周遥山就收到了回复。
“好。”
这就是妥协了。
还有约莫二十分钟就下课了,谢慈慢慢举手,面色苍白如纸。
他谎称自己生病了,要先行离开去医务室,谢慈一直以来都是各个教授面前的红人,他知书达理、斯文隽秀,什么事都能处理的恰到好处,学习也一直名列前茅,没有哪个老师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于是谢慈轻易的请到了假。
他垂着头,步伐缓慢的走到被封住的学校顶楼天台。
天台的遮挡物较少,浅浅的一阵风吹来仿佛都能叫人经受不住。
索性还算干净,谢慈靠在阴暗的墙侧,抖着手,修长的腕骨搭在腰侧的皮带上。
他的腰着实很细,腿长的叫人眼红,褪下外裤的时候,笔直又修长,连毛发都并不浓密。
谢慈咬着牙,快速的按下相机。
他的呼吸太快了,白皙笔直的腿因为接触到空气泛起浅而晕的粉红,他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