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稳健的皮鞋声传到他的耳畔,恍惚间一阵温暖的风吹进小巷,吹得他的伤口都微微刺痛了起来,宋厌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隐隐能看到纤细的腿部绷出好看的线条,力量与美感并存。
斯的助理先生对他微笑着伸出手,对方的尾音稍稍上翘,十分雅好听:“先生,需要帮助吗?”
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与吻合,只有对弱者的虚伪与蛊惑。
从第一开始,宋厌就无法目光从助理先生身上挪移开。
他爱他的虚伪与蛊惑。
即使知道这是不解的毒药。
礼堂的门被人推开,一队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进教堂,他们的动作极快,眉目冷肃,手中拿着枪,指着中央爱人戴上信物的青年。
“警察,抱头蹲下。”
宋厌抿唇,固执的他的助理先生戴上亲手设计的戒指。
了这一,他已经等了许久。
他想过陆沧会有动作,却没想到,他手下有陆沧安插的人,如今被反咬一口,栽赃陷害也似乎有迹可循。
陆沧跟着警队一起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胸前戴着一朵漂亮娇艳的玫瑰,细下看来,款式竟然和这对新人差不了几分。
男人依旧是彬彬有礼,面上的笑容虚伪的叫人作呕。
宋厌看到他心爱的助理先生一瞬间迷茫的神,对方的看着他,是茫然与不解。或许还有对他的担忧。
宋厌蠕动着唇,突然生出几分怯意,是他辜负了助理先生的信任。
如今身陷囫囵,让他们一切的计划都成了可笑的笑。
宋厌垂着头,任由警察们他的双手捆绑起来。
他的腿上似乎有千斤重,他不敢多看谢慈一,生怕会看到对方失望与嫌恶的神。
陆沧微笑着与警察先生们交涉,他姿态优雅的点头,似乎看了谢慈一,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意,警察们对他点点头,很快就压着人离开了。
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台下窃窃私语,只有沈见江依旧维持着笑容,动也不动。
陆沧绅士的扶住被这一变故吓得微微摇晃的谢慈,青年的眶有些微红,像小尾指被洇上薄红的胭脂,神有些魂不守舍。
新婚的这一,丈夫被警察抓走,这对他来说显然是打击巨的。
陆沧微笑着揽住谢慈纤瘦的腰身,声音淡淡的对宾客们道:“实抱歉,各位,是我教育不当,阿厌做出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实有损我陆家的名声,从今开始,他不再是我陆家的养子了。”
“至于这场婚礼,诸位权当不曾参加就好。”
众人窃窃私语,谁不知道陆家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恐怕今这些警察都是这位陆总引来的,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了抢这个养子的新婚妻子。
谢慈和陆沧暧昧的关系谁人不知?手握权力、站高处的人总是不愿意看到自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哪怕不要,也不允许别人捡走。
这谢助理也是倒霉,据说好不容易才不犯浑、不喜欢陆沧了,现婚礼又被人搅成这样,未婚夫都进了牢。
宾客们陆续离开,只有沈见江和崔氿没动作。
陆沧并不意他们,他扣住谢慈的手腕,深邃的眉显出细碎的笑意,像是宠溺,又像是某种无奈:“阿慈,我说过,宋厌他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