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你也是稀客啊,四年了,我们终于又说上话了。”
“抱歉……”陶野先致歉,“之前一直没有再联系过,这次这么突然联系你,是我人情没做好,对不起了唐助。”
唐黎哼了一声,还是因为陶野的礼貌而放软了态度,“你有什么事吗?”
陶野:“我……”
唐黎忽然意识到什么,打断她:“你不会是和夏星眠一个目的吧?我告诉你,保险箱的钥匙我绝对不会给你们的!”
“保险箱钥匙?”
陶野咀嚼了一番这个字眼。
“夏星眠找你,是为了问这个东西?”
唐黎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你们能不能放过陆总,陆总她已经很可怜了,说到底,她真的有那么对不起你们吗?你和夏星眠当年花的每一分钱都是陆总给你们的,她给了你们那么多。可是、可是后来她真的有强迫过你们任何你们不愿意做的事吗?”
她越说越悲痛。
“她从来都只敢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看你们!现在她死都死了,你们居然还是……只想着她的钱……”
陶野愣住。
半晌……
她有些结巴地问:
“陆秋蕊她……死了?”
“真是可笑。她生前最用心对待的人,居然在她死后4年才知道她的死讯。”
话至此,唐黎骂都不想骂了。
“我不想再聊下去了,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吧……陶小姐……”
握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陶野呆在原地。
伫立许久。
在小燕终于拎着涮拖把桶回来和她打招呼时,陶野才记起轻轻松开握得太紧的手机。
她低下头,看向掌心里被手机金属矿硌出的红痕。
恍惚中,她忽然意识到,在刚刚流逝的那些分钟里,她其实……
是很难过的。
夏星眠在驾校待了一整个晚上,都九点钟了还没结束。
教练明明和她说骑摩托很简单的,可是她真的上手了才发现,哪有那么简单!
d照考试用的是三轮摩托,和汽车驾照一样,科一科四是理论考试,科三是简单的上路,科二的三个项目却有点难了。
摩托的科二是半坡起步,绕桩,单边桥。最难的就是半坡起步和绕桩。
教练站在坡上,嘴皮子都说干了:“拉手刹啊!放,放下,捏离合,挂挡,挂1挡,踩档杆!给油,松脚刹!还有离合,离合你倒是也松开啊!”
夏星眠一把放开了离合和脚刹,车子直接弹射出去,差点把教练撞到墙上。
教练躲在路标杆后面,擦着汗,松了口气:“行了行了,弹射起步也算是起步了,能过这个坡就行。单边桥你之前练得挺好,下次来再练绕桩吧。”
 
;夏星眠望了眼绕桩区,还沉浸在终于过了半坡起步的喜悦里,属于是「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我行了」的状态:“我去骑一遍绕桩行吗?就当提前熟悉熟悉。”
教练:“也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