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中有冷光闪烁,萧元祁下意识问她道:“你是想如何处置?”
温玉礼开口,语气毫无波澜,“杖毙。”
此话一出,两个婢女皆是一惊。“玉礼,丽心是我的婢女,但因为这事她有嫌疑,所以公平起见,我不会替她开脱求情,由着你对她的审讯,可如今还没审出结果呢。”
沉默了许久的温南燕,到这一刻总算开了口,“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得知,你就要把她们两个都处死吗?”
“长姐这番话,说的倒是很得体。”
温玉礼望向了温南燕,淡淡道:“不管她们两谁说的真话多,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们俩都不希望我过得好,光是这个理由就足够我严惩她们了,所以……我说她们俩都该死,有问题吗?”
“你不能这么判!”
萧若芙出声反驳道,“丽心若只是一个知情不报之罪,实在罪不至死。”
“是吗?所以公主您觉得,她明知道我受了诬陷,却不站出来解释,也是正确的吗?”
“她是南燕的贴身婢女,你和南燕过往的恩怨,她都知道,南燕小产那件事不也是因为你吗?丽心对南燕忠心耿耿,这件事儿她选择了冷眼旁观,本公主倒觉得情有可原。”
萧若芙说得理直气壮,温玉礼听着却觉得很是可笑。“原来公主殿下在宫中这么些年,连本朝的律法都没学全。”
温玉礼毫不客气地抨击,“在高门宅邸之内,作为下人,不管面对的是哪一个主子,都应该对其尊敬,下人一旦有任何对主子不利的念头,那都是以下犯上。”
萧若芙见她出口呛自己,不禁皱眉,“你……”“若芙,你少说两句。”
淑太妃即使对萧若芙再疼爱,到了此刻也忍不住责备她。“你刚说的那叫什么话?难道丽心作为南燕的奴婢,就能对其他主子大不敬吗?幸亏你这话只是在我府里说的,若是传到外边去,指不定外人怎么笑话你,你任性也得有个度。”
“母妃!我只是觉得丽心没那么坏嘛。”
萧若芙嘟哝了一句,“她顶多就是蠢而已,我和她们主仆两人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她吗?”
“这丫头就是个冲动又老实的性子,我上回开玩笑说她有几分姿色,要把她推荐给五哥做通房,她吓得连盘子都打翻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说她绝不做对不起南燕的事,不像霞儿那个整天惦记男主子的贱婢,看着就叫人讨厌。”
“玉礼,这件事情我也有错。”
温南燕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直视着温玉礼,“自从丽香死后,我身边就只剩下丽心,我对她难免纵容了些,她伺候了我这么些年,一直尽心尽责,今日她犯下了大错,的确该罚。”
“她之所以不帮你澄清,也是因为我小产那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她见你受冤选择了冷眼旁观。玉礼,今日我求你,看在你我血脉相连的份上,饶她不死。”
温南燕说着,竟从桌后走了出来,朝着温玉礼弯下了膝盖,似是要给她当场跪下。丽心连忙惊呼道:“主子!”
而温南燕的膝盖还没落地,就被萧元祁拽住了胳膊,将她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