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想抓都抓不到。被我顺手牵羊带回來了。不是正好。”绕过那方池子。阿邺踏上台阶。掐了石桌上一粒葡萄送到嘴里。一口酸到。咳了出來。
萧烬嗤之以鼻:“他们粮草你给烧了。”
“先把人带回來。晚上再回去烧他们的粮草。”
拳头捏紧。骨节咯咯作响。七影紧抿嘴忍住只言不发。
座上红衣投了一个打量的眼神过來。上下三路将七影盘剥了个干净。然后懒懒地直起身子。嘴角浮起娇艳的讥笑:“复**将军七影么……你可知道。这池子里的是什么水。”
目光顺着她的话望向那方池子。池水在幽邃火光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夹杂着极细极细的颗粒上下翻涌。水面不急不缓地打着漩儿。看似风平浪静。又给人暗涌起伏的错觉。
“这是‘赤水’。倒是听说过。”红衣轻笑。“就是拿你们臻弋女奴的处子血。混在尸水里头。”
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却轻轻巧巧地说出如此恶毒的内容來。景澈极度嫌恶。紧闭了嘴不开口说话。
临沧人心狠手辣。骨子里对崇尚血腥暴力。骇人听闻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可是亲眼见到。只想作呕。
萧烬狂妄一笑:“七影。一年到头四处征战。也沒碰过女人吧。这‘赤水’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别辜负了。”
红衣“咯咯”地笑:“來人。解了七影将军的绳子。把他送到池子里去。”
“不要。”景澈剧烈挣扎。急切地拦到七影面前。
“我接着去雪柏郡干票大的了。”阿邺视而不见下面这一幕。径自走下台阶。路过景澈身边。脸上嬉笑神情微敛。顿了顿。轻声留下一句。“别硬碰硬。”
不等景澈有所反应。阿邺便越过了她离开这个密室。她被几个士兵狠狠钳制着手脚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七影被拷上铰链。推下赤水。
池子里瞬间呲呲泛起诡异白雾。像是酸浇到身上。七影的神情顿时痛苦扭曲。硬是紧咬牙关闷声不吭。
眼泪簌簌从景澈脸上流了下來。
“放了她。也解了她手上的绳子。”红衣嘴角笑容狠毒。扬手对士兵吩咐道。
“你干什么。”萧烬皱眉不解。
“你信不信。只要七影在池子里。她就不会逃走。”笑意讥诮。红衣径自拂身离开密室。长长的裙摆一路逶迤。妖艳地似是一条毒蛇。
萧烬闻言了然。嗤笑一声。跟在红衣身后离开。
厚重铁门一关。连大锁都未落。火光顺着声音晃了一晃。缓缓寂静下來。了无生机。
景澈趴在池子边。握住七影虚弱地一只手。抽噎得竟然说不出话來。
“阿澈。你别哭。至少现在都还活着。”
景澈握住他的手又紧了紧。一把抹了抹眼泪做出坚强姿态。却在看到他浸到赤水中的肌肤几乎溃烂时。又哽咽地讲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阿澈。他们对你沒有防备。你快趁着现在离开。”七影的声音虚浮。显然被赤水腐蚀地力气都抽去一半。
景澈拼命摇头:“我要是走了。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
“可是我们的粮库……阿澈。你可以先逃出去。再找人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