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皇上口谕,召婉贵妃觐见~”
小太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永和宫
“娘娘,皇上召见。”银杉心下大喜,赶忙来通知李婉。
李婉听到后眼底瞬间迸发出丝丝光亮。
自从东篱俊出事后皇上便对自己避而不见,如今肯见自己了,若是自己再服服软,吹吹枕边风,或许能挽救东篱俊。
“快,快,快给本宫梳洗打扮一番。”李婉喜上眉梢,只觉得又看见了希望。
不多时,李婉便来到了养心殿。
东篱相渊一袭明黄色华服坐在上首,他的眉眼之间与东篱相濡有几分相像,刚毅的五官透着些许威严。
“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婉俯身行礼,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东篱相渊看了李婉一眼,冷冷地说道:“婉贵妃今日的装扮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李婉有些窃喜,抬眸看向东篱相渊,扯出一抹淡然的笑。
“粉色娇嫩,与婉贵妃不大相符,还是一些暗色比较好。”东篱相渊厚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婉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朕听闻昨日你召见了沫渊公主?可是有什么事吗?”东篱相渊并没有在意李婉的反应。
“臣妾想到沫渊公主为东篱国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所以便想慰问一番。”李婉说得冠冕堂皇,语气里满是敬佩,“沫渊公主一个女子,在边塞行军打仗,着实是我东篱国的荣耀,乃万民之福,江山之幸。”
“你既知沫渊公主如此战功赫赫,那便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东篱相渊拿起一侧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李婉看了东篱相渊一眼,有些心虚。
“有那些小心思,不如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儿子,不成器的东西,简直是丢人现眼。”东篱相渊的语气很是生硬,充满了嫌弃。
李婉听到此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角噙着两滴清泪,轻声说道:“皇上息怒,俊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断不会在长公主府生事,许是有人陷害他。”
“陷害?你可有证据?”东篱相渊抬眸看向李婉,眼底满是探究。
“这……臣妾没有。”李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婉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朕教吧!你的儿子你应该清楚,为何皇子诸多,偏偏陷害他呢?有些事情不要一味责怪别人,若是他不先招惹别人,怕是别人想陷害也无从下手。”
东篱相渊深深地看了李婉一眼,一把将桌面的砚台扔在李婉面前,黑色的墨水四溅,李婉脸上瞬间沾满墨水。
“朕还不是老糊涂。”东篱相渊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愤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李婉身体微微颤抖,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婉贵妃教子无方,丢尽皇家脸面,遂降为婉答应。然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着大皇子生母琪妃为皇后,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东篱相渊目光灼灼地看着下首的女人,语气平静地说着。
李婉听到此处,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瘫软在地,
她一步步地往上爬,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坐上那高位,可自从孝渊皇后薨逝,东篱相渊便无立后的打算。所以她才开始为自己的儿子筹谋,虽然没有母族势力的加持,但她工于心计,有勇有谋,所以稳居妃位,在这后宫也算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