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祭罔与祭询。
“仲兄?季兄?”
祭乐见得两人,当即诧异。
而一旁的李然却是隐隐察觉出了祭先的意图,当即默不作声的看着。
只见两人拜见了祭先后并未入座,反而十分恭敬,甚至可以说显得有些害怕的站在了祭先一旁。
祭先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明显可以看到带着一股怨气。
只是不知他怨的是这两兄弟还是他自己。
“子明。”
片刻后,祭先又与李然如是唤道。
“小婿在。”
李然急忙起身应声。
只听祭先甚是委婉的言道:
“早先老夫便与你说过,老夫膝下三子,竖牛虽长,却非嫡出。罔儿,询儿虽是嫡子,却绝非是能担当大任之人。”
“赈济卫国一事,他们二人所为,你俱亲眼所见。做事如此的敷衍马虎,被人如此算计而不自知!想我祭氏百年基业,若是落入他们之手,未来如何,实是令人担忧。”
李然一边听着,一边是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岳丈竟是当着两个小舅子的面,如此贬低数落了他们一顿!
这委实是奇事一件。
更让李然诧异的是,祭罔与祭询听着祭先这恨铁不成钢的话,竟也没半点反应,好似咸鱼往地上一趟,注定是翻不了身的模样。
“这…岳父何出此言,仲兄与季兄只是缺乏历练,日后岳父若是能给他们些事务,让他们多加历练,必定能使祭氏门楣发扬光大的。”
当着祭罔与祭询的面,该说的场面话自然还是要说一说的。
无论是虚情假意也好,投其所好也罢,他李然说这话除了应付场面之外,实则也是出自真心。
祭罔与祭询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日后就当真毫无成就。
以前是有竖牛总压在他们头上,他们没机会四处历练。而今竖牛已被逐出家门,站在李然的角度上来看,祭先合该给他们兄弟俩压一些担子才是,如若不然,他们又何以成材?
听得这话,祭罔与祭询同时朝李然投来了甚为感激的目光。
可祭先却是闻声直摇头,并连连摆手言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为这两个废物说话了。”
“他们若是可造之才,老夫又岂能纵容竖牛坐大到这般的田地?”
“此次竖牛为乱,老夫也算是看得透彻了,若想我祭氏门楣百年兴盛,终究还是要指望你啊。”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死静。
祭罔与祭询目瞪口呆的望着祭先,难以置信之色好似晴天霹雳,而且恰好霹在他们的头上,错愕不及的震惊瞬间铺满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