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爆炸吗?
慢慢睁开眼睛,郁白有些困惑。
他明明都看到那颗光子炮朝着他们飞过来了,怎么没有爆炸呢?
想着,郁白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
办公室里的所有摆设都完好如初,那扇窗户也没有碎裂。
仿佛刚刚他看到的全都是幻觉。
因为耳鳍完全支起的缘故,郁白耳朵上第二枚易容器也功成身退地掉落,不知道滚去了哪个角落。
银色的长发随着小海妖的动作柔顺地下垂,有几缕就这样轻轻落在了傅临渊脸上,带起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痒意。
小人鱼看了一圈,都没发现到底哪里被破坏了。
有点迷茫的目光转了一大圈,最终落回了傅临渊脸上。
傅临渊一直戴着的易容器其实也在被按到的时候脱落了。
所以此时此刻,两人四目相对时,郁白看到的并不是对方先前那张丢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傅临渊知道自己的易容器掉了。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几乎近到了鼻尖碰鼻尖,但他在那对宛若大海的眼睛里除了近乎单纯的茫然,就再也找不出其他情绪了。
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他原本的样貌。
两个人就这样又僵持了几秒,最后还是傅临渊先直接坐了起来。
他一动,本来就泄了劲的郁白顿时差点失去平衡。
于是小人鱼的手不自觉地下滑一段距离,扶住了男人的肩膀;同时重心也随着对方的动作一起后移,直到……
稳稳坐到了对方腿上。
两个人从一躺一趴变成了坐着面面相觑。
小人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容易引人遐想。
他还没想明白那么大一个光子炮怎么就消失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从傅临渊的角度看,郁白坐直之后的神态无端像极了上课忍不住开小差的小朋友。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声略显沉闷的“砰”。
郁白回头,这次刚好捕捉信号弹化身一个箭头的形状。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武器?
郁白有点懵圈。
他看了看变身的信号弹,回头看了看傅临渊,又回头看了看信号弹消失的方向。
鲜活多变的情绪让一向严肃的元帅忍不住极快地扬了一下嘴角,眼底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呆住了的小海妖,傅临渊问:“吓到了?”
郁白回神,举起手开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