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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第1页)

“人家跟我能一样么?”瞿嘉说。“那我捏你呀行不行?”白小哥一乐。“你来,你有本事坐上来捏一个试试。”瞿嘉翘着一条腿,还是那种人神都不愤的表情,“你捏哪儿,我原样给你捏回去。”一桌人都唧唧索索地笑了,白小哥自己也笑了,摆摆手:“哎你别老对我这么凶,吓人吓人的……就开个玩笑么。”瞿嘉然后也没征求谁意见,直接搬着凳子就跟一号小哥换了位置,用眼神就让白小哥乖乖地滚走让地儿。瞿嘉当仁不让地坐到周遥对面,俩人凑成一拨了。周遥心里突然开心了,很欣慰的,看了瞿嘉好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打牌的情绪和路数也走入正轨,他一路手壮摸了一堆的主,时不时甩个大猫小猫和各种颜色的“2”,气死同桌的。“啊,2都被你摸光了?!”白小哥说,“让我们还打啥玩意儿啊?”“2都被你一人摸了,”瞿嘉无奈地一把合上牌,都不想看了,“让我还打什么啊。”俩人隔桌对望,这好像是瞿嘉今晚对周遥说得第一句正经完整的话。“你就跟着我出牌呗,”周遥对瞿嘉一笑,“我怎么出你就怎么出!”瞿嘉把二郎腿放下来,松快地往茶几底下一伸,就碰到了另一双腿,四腿直接交叉了。周遥被碰了一抬眼,瞿嘉也一抬眼,眼神交错迷茫,默默地赶紧把腿都收回去。俩人配对打牌就是一路高歌猛进,大部分时候都是赢的,把另外一对毙得满地找牙。观战的周春城都不忘了显摆:“我侄子脑子聪明吧?你们不知道,他是记你们全桌牌的。我平时打牌都是瞎打,从来不算计,我们遥遥打牌他还算计,所以他老能赢!”瞿嘉悄悄看了周遥好几眼。周遥是非常聪明的。数学学得好的人,打牌都存在这样的习惯,下意识地记忆和算牌。每一轮都出过什么,每人手里还剩什么,还有几张主没下来,他都在不停地算。他时不时指挥瞿嘉:“下分儿,出主啊。”瞿嘉一脸生无可恋,扒拉手里一堆废牌:“我就没主。”周遥:“你这就没主了?”瞿嘉气笑了:“老子哪还有主啊?统共就摸了两张。”周遥也笑:“这么穷!”瞿嘉难得委屈了一回:“操,你摸了一堆2,我就摸了一堆3,我手里全是345,你说出哪个?”周遥笑说:“你那位置不好,咱俩不然换个位子?我坐凳子,你坐沙发。”瞿嘉立刻垂下眼:“你坐沙发吧。”对家的服务生小哥输好几局了,罚酒灌了一肚子水,麻溜儿滚去上厕所了。周遥叔叔这时才抬眼八卦了一句:“刚才那孩子叫什么,白姐姐?……说话怪里怪气的,二尾子吧?”“其实人挺好的,性格不差,就是那种人么。”经理打了个暧昧眼色。社会上对于性取向特殊的另类群体,就是使用带有歧视性的称呼。都不会用“同性恋”来称呼他,就说二尾子、不男不女、耍流氓的、不正经的。“那孩子多大了,家里也不管管?”周春城皱眉头说,“这种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就给掰回来。”“家里哪管得住?都这么大了,都是‘北漂’出来混社会了。”经理用下巴一指,“比瞿嘉还大十岁呢,都二十六了,还能掰得回来?”“呦,二十六了?”周春城也惊诧,“真没看出来,看着比那谁还显小呢。”话题但凡落在瞿嘉头上,打量着他品头论足,都会让他感到很不自在,把脸偏过去不想看人,嘴唇紧闭。说一个学生“已经不像学生”,隐含意味就是非常负面的,就是说他成熟、社会、不那么纯洁正经了……他干什么了就不像学生了?周遥听他二叔说那些话,也让人不舒服。只是以他当时的阅历和知识面,他压根儿不懂,他也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舒服了。他们快要收摊了,就打最后一轮。有时候手气太壮了也麻烦,这一局他们是需要毙分的,结果周遥又抓了满把的主,都没法儿出牌了。对家那两位,终于好不容易赢了一局,抠底还抠到不少分,嗷嗷地得意了。输了的人要喝酒,周遥刚要伸手,又被瞿嘉把杯子摁住了:“我喝吧。”瞿嘉瞅着他:“你不是手壮么?你挑,我喝哪杯。”一排酒杯里都是勾兑的果酒,带颜色的,也看不清哪一杯的杯底粘着彩头。周遥仔细地端详,指了其中一杯,这次不会再中招吧。“这个?”瞿嘉瞅他。“就这杯了,你开吧!”周遥倍儿有信心地说。瞿嘉拿起来就干了,然后当桌扣过来。一个让人想死的小纸条静静地贴在杯底。“你丫手真壮。”瞿嘉低声骂了一句。周遥直接磕在茶几上了,觉着特别对不住嘉嘉。啊……白小哥特别激动地把小纸条剥开,大声朗读:“同伴喂你吃一根香喷喷的大香蕉!括弧,喂棒棒糖也行的,哈哈哈……”周围一些人发出俗不可耐的笑声。瞿嘉没表情,周遥脸色立刻就被激红了。这又是酒吧里整的带色儿的游戏,玩儿法可荤可素,全凭在座人士的需要。如果是素着玩儿,就是从果盘里喂个香蕉么;如果是在包厢里,关上门荤着玩儿,就是另一番场面。周遥叔叔皱眉一笑:“行啦,咱们也该走了,管它抽到什么,不喂了。”瞿嘉盯着周遥,那时或许也在恍惚,这天底下,我是不是就只认识你周遥一个人?……躲都躲不开你,晃来晃去永远都是你这个人。周遥叔叔心里也有几分感觉,瞟着俩人,小声问:“遥遥……你们俩认识啊?”“没有。”周遥垂眼道。“那就走吧?”周春城纳闷儿。“干吗不来啊?抽到我了。”周遥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很固执的。他从果盘里扒拉出来最大的一根香蕉,剥开了直接一口咬,自己先咬掉一半,大口咀嚼,很费力地吞了,然后看着瞿嘉。我喂你,你吃不吃?半根香蕉随即递到瞿嘉嘴边,周遥举着喂对方。瞿嘉看着他,没有用手接,默不吭声地也张开嘴,吞。那根香蕉还真大,俩人都被戳了喉咙口,戳得眼眶发酸还不能说,梗着脖子直接嚼了,咽了。……周遥他叔后来应该是瞧出了端倪,站在歌厅门口时脚底打晃,回头说:“遥遥,你跟唱歌那小孩,是认识的吧?我瞧着,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就刚刚打牌才认识的么。”周遥矢口否认,“叔您喝高了,眼都花了吧,您这样儿还能开车?不然咱俩坐公共汽车走。”他就趁着他叔在停车场取车倒车的工夫,绕到“杰杰”旁边的胡同里,迪厅的侧门。他就想说几句话,好久都没说上一句话,怎么这么难?路灯在胡同里照出一片黄晕,飞蛾乱舞,纷纷扑向那一点最耀目的光芒。瞿嘉就是跟几位熟人说着话,点头道别。“下礼拜还来唱吗?”乐队的人问。“要开学了。”瞿嘉说,“先不来了。”“成,那我跟钢哥说一声,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随时联系,一起。”对方拍一下瞿嘉的肩,手握起来碰了碰拳。瞿嘉点点头,背着吉他琴盒,转身走路。走路还是溜边,贴墙,和小时候一样一样儿的,就没变么。周遥立刻从胡同墙边闪出来,很小心很温柔地喊了一声:“瞿嘉。”俩人各贴着一面墙,中间至少十几米远,隔着个胡同过道,遥相对望。周遥无奈地说:“你看吧,咱俩再隔得远一点儿,中间都够跑一棒接力了,干吗啊?”“……”瞿嘉喃喃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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