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张忠气愤的是,张义只是做了个动作而已,并没有真的抛出小锤,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摆明了是在拿他当猴耍。
以前都是他欺负张义,如今却是形势逆转,张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顿时怒火直冲天灵盖,大喝着:“张义,我要杀了你!”
续而急步朝前,但不想刘通却是上前拦了下来。
“大少爷息怒,大少爷您息怒啊……”
而这边,张义白了张忠一眼,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火上浇油道:“杀我?别做梦了,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一看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蛋货,怂包,少跟我这耗子扛枪窝里横,装大半蒜,充大尾巴狼,滚滚滚,赶紧滚,看着你就他妈的烦。”
言罢,张义转身又进了厨房,刘通以为四少爷这是将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不想下一刻,就听门内传来张义的一声大喊:“张忠,看招!”
张忠大惊,双目圆瞪,死死盯着厨房门内,又是做着躲避小锤袭来的准备。
但是让他怒不可遏的是,只见张义大步狂奔出门,手中拿着的不是小锤,而是一桶清水,对着张忠就泼了过去。
一边泼,张义还一边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这要是有锅滚开的热水就好了,正好烫烫你的肥猪头。”
小锤好躲,可这跟倾盆大雨洒下来的一桶水可就没那么好躲了,连续闪身,张忠还是被浇湿了小半个身子,气的浑身发抖。
再看刘通,那闪的叫一个快,竟然一点都没湿了身。
盛怒之下,张忠终于失去了理智,双手成爪,手上升腾起一股肉眼可见,紧贴在皮肤上,不过寸毫的盈盈白气,大吼一声,龙行虎步的朝着张义飞扑了过来。
虽然对方是少爷,但如今情况特殊,刘通哪里敢让张忠伤了张义,双手成掌,同样白气显现,直迎了上去。
掌爪碰撞,爆发出“嘭”的一声炸响,两人皆是飞身倒退数步。
刘通玄武二变巅峰,张忠玄武二变中阶,当然不是刘通的对手,他是真的被刘通的力量震的退步,而刘通却是为了给大少爷留面子,装装样子。
刘通正想要开口再劝说张忠,可不想这家伙跟条疯狗一样,怒骂:“你个狗奴才竟然敢对我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杀了你!”
旋即,他人就扑杀了上来,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这是真起了杀心。
不是跟在身边多年,最忠心的随从,济南侯张云长当然是不敢将人放在府里,守护济南侯府的安全。
所以济南侯府里的侍卫那都是他的心腹,而府里的这些人也都将此当做是莫大的荣耀,心怀感恩。
此刻听了张忠的怒骂,更是见他真想杀人,刘通心中也燃起了熊熊怒火。
一边应付着,刘通心里一边暗骂:“我是侯爷的兵,当年也跟着侯爷出生入死过,侯爷都没把我当过狗奴才,你张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把老子当狗奴才!要不是看在你是侯爷的儿子,老子早他妈一掌拍死你了!”
可心里这般想,刘通却是不敢真的下杀手,只能是小心的应对。
不能打伤,还不想让自己受伤,还得打的势均力敌给张忠留面子,这架打的实在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这时,他不由的回忆起跟着侯爷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光,心想,我是不是该和大统领说说,回边关跟着侯爷,不再这里受这些少爷们的乌龟王八鸟气了!
凭借着比张忠高上许多的修为,加上娴熟的武技,刘通打的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的就压制住了张忠。
眼见张忠和刘通你来我往,身法诡异,手掌变换,或抓或劈,腿脚或如鞭子甩动,或似尖锥突刺,更是每一次变化间,手脚上都生出一丝肉眼可见,紧紧贴附在身体表面,色泽很淡的玄气,张义心痒的很。
半依着厨房的门框子,开始在记忆中搜索有关于武技的信息,却发现这小少爷学习的竟然是最低等,大陆上随处可见,一两银子一本的——百家武技谱。
百家武技谱堪称武技启蒙书,里面记录的都是最基础的武技修炼之法,如基础身法,基础拳法,基础腿法,基础刀法,基础剑法等等,但就是没有一丁点关于玄气的知识。
所以如今的张义也只会刷刷花架子,根本不会任何真正的,运用玄气的武技。
就在张义为此郁闷的时候,带着十来个端着有着盖子的托盘的侍女,缓步走进来的瑾瑶看到厨房门旁衣衫不整,一副吊儿郎当相的张义,一身**,头被白布包裹的圆溜溜,很滑稽,正与刘通激战的“丑恶”男子,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满是好奇。
怎么自己这才离开一会,园子里就变得这般热闹了,看来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而见到瑾瑶的张忠突然停下了对刘通的攻击,呆呆的看着瑾瑶好一会,忽然咧嘴一笑,道:“美人,你就是张义那小混蛋昨天从妓院带回来的那位吧?跟着这个废物有什么好的,跟我走,我保你荣华富贵一生,哈哈。”
说话间,张忠快步上前,想要拉瑾瑶的手。
瑾瑶面色骤冷,急忙连连退后几步,眼中直闪过一丝凛冽杀意,转瞬即逝。
刘通等人是没有发觉,但对危险极度敏感的张义顿觉脊背一凉,看着瑾瑶的目光中闪烁惊骇,心说,看来这妞可不只是火爆,绝对的也是个狠角。
此时刘通想上前阻拦,可惯性思维下,却又心生犹豫。
他的责任是保护张义,而张忠去伤害其他人,他在拦着,动起手,被主母赵氏追究下来,他可就要遭殃了。
虽然不畏惧主母,但他也不好扫了主母的面子,惹来一些很可能致命的麻烦,这也是府里生存的一个规则。
而张忠此举是直接触动了张义的逆鳞,怒火一瞬间直冲脑门,眼见刘通未动,他也猜出了刘通心中所想,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