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兵看到信立马就知道黑蝴蝶要来了,只是他不知道现在黑蝴蝶信中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这是不是个阴谋呢?但有点一可以肯定,她肯定派人跟踪自己了!
林一兵想找那位清洁工大嫂问问信是从哪里来的,可那大嫂早就走了。现在是夜里十一点钟,尽管自己腿上的伤不疼了,但由于刚做完手术,还有些不适。
林一兵顾不得许多,下床瘸着腿来到外面用眼扫了扫,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偶尔会看到一两个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除此之外就是寂静。
林一兵只得二次躺到床上,用被子将腿盖上,好让自己的腿赶快好起来,一边回忆今天自己离开黑蝴蝶经历的事。
这一回忆,林一兵更加不安起来。黑蝴蝶是让我杀掉古容慕芊的,结果,我却答应作她们家的保镖,还坐上了她的宝马,这事黑蝴蝶知道不?还有,我跟铁楠刚才还打情骂俏,这事她知道不?罪犯跟警察能这样融洽吗?这些事他们要知道一件,我就暴露了,本来他们就怀疑我。
以她的作风,今天晚上她肯定要派人来,可能是真的救我,也可能是杀我。妈的,我得做好准备。这警姐怎么还不来?她要跟黑蝴蝶遭遇上可就危险了,要知道这样老子就不让她去了。
林一兵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铁楠又提着夜宵进来了,这次她换了换样,一份荤沙锅,还有些烧烤。林一兵心里一有事,也顾不得和铁楠打情骂俏了,让她把门插好,二人边吃边聊。
这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林一兵示意铁楠去开门,自己的手就摸住了枕头下面的手枪。
铁楠别看年轻,经验丰富是个老刑警了,他从林一兵的眼神中也读出了警觉二字,于是掏出手枪把门插头轻轻打开,然后闪身躲到了门后。
门一开,进来一个人,林一兵刚要掏枪,一看进来的是一身警服的赵小海。
这时,铁楠将枪藏身上,也从门后闪出来了,“小海,你怎么来了?”
“铁队,我不放心,来看看来你。怎么样,罪犯死不了吧,我就知道,我开枪时瞄的是他的腿,我的枪法你还信不过?”赵小海说着,来到林一兵床前,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夜宵。
“哟嗬,生活不错呀,你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一个罪犯还吃夜宵?太悠闲了吧!”赵小海冷冷地说着,哗啦一下把刚吃了一半的夜宵堆垃圾篓里了。
林一兵的脸早沉下来了,心说,妈的,你算什么玩意儿,一句一个罪犯,你会说人话不?老子就算是罪犯那也是个人,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你一个刑警也不能乱开枪折磨老子吧?何况老子堂堂正正的特种兵王?刚才那一枪,你要是把老子爆头了,老子岂不冤死了?还执行个鸟任务?
林一兵就想发火,又一想算了,这本来就是一场单方知晓的演习,不可能公平,谁让自己演罪大恶极的逃犯呢,他是警察,算我倒霉呗。
想到这里,林一兵把火憋到了肚子里。
“小海!他刚做完手术,需要营养,正好我也没吃晚饭,我们就准备了点夜宵……”铁楠觉得赵小海有点过分,赶紧用目光制止,也想解释一下,哪知越抹越黑了。
赵小海一听铁楠又在替张华说话,醋劲又上来了,再仔细一看铁楠,嗬,一身便装,美丽、性感、迷人,女为悦已者容啊,这是刻意为这小子打扮了一番,我跟她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她这样对我好过。
赵小海本来沉稳的性格又不淡定了,把嘴一撇说:“铁队,你跟一个罪犯在这儿又吃又喝,连说带笑,这合适吗?孤男寡女,夜深人静,这合适吗?”
“别胡说!我这是在看着他。罪犯也是人呀,该吃饭也得吃饭呀,何况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底细。”
“铁队呀,看来我猜得不错,我们的铁警花真的对这个罪犯、野狼帮的歹徒动心了!”赵小海连疯带刺。
没等铁楠说话,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不是罪犯,与野狼帮毫无瓜葛!”林一兵的声音很冷,足能令眼前空气凝结。
“住口!”赵小海猛然蹿到林一兵病前,把手中枪对准了林一兵的脑袋,厉声道,“哼,我问你了吗?你别他娘的给老子装蒜,你这一套鬼把戏,可能会骗女人,但骗不男人!更骗不了警察!罪犯歹徒都这么风光,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走,跟我回警局!”
“赵小海,你想干什么,把枪放下!”铁楠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
赵小海这次没听她的,仍然拿枪指着林一兵的脑袋。
林一兵眼睛凶光一闪,妈的,这个赵小海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要不是看在铁楠的面上,老子早就废了他。可是也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你以为老子面瓜吗?得给他点厉害看看。
想到这里,林一兵出手如电,一把抓住赵小海拿枪的手,将枪口抵到自己的眉心上:“有种你开枪,开枪呀!”
赵小海火冒三丈,充林一兵喝道:“放手!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我……”
赵小海急晕了头,用手一抠板机就想给林一兵来个大揭盖,但连抠两抠,手机的扳机竟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