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先进去吧,我去上个厕所。”我心神不定地说。
匆匆地往厕所跑去。我首先给云霓打电话。还好,电话通了。
“凌大哥,你今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吗?”但是听筒里面却传来了她哭泣、哀求的声音。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不为什么。反正我们姐妹今后不会再见你了。”她在说,随即便压断了电话。我莫名其妙。
想了想,再去给孙苗苗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是却随即被压断了。难道她在开会?不会吧?现在可是晚上。难道她摁错了按键?对,极有可能!
我摁下了重拨。仍然被压断了。我很生气、继续摁重拨。
“凌海亮!你这个丧门星!你他妈的离我远点!”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怒声。可是我明明已经听出来了,那确实是孙苗苗的声音啊?
难道云霓和她都因为我这次出事而开始疏远我了?
女人啊,都是无情的动物、都是他妈的贱货!我非常的生气。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回到桌上后,朱院长问我。
“可能是在里面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苦笑道。
“那我们就不要再喝了吧?”柳眉关切地看着我说。
“不!我现在想喝酒!”我大声地叫道。
我大醉。醉得四肢无力,但是头脑却还有一丝的清醒。这就是茅台酒的好处。
“你那些朋友真好。”父亲也醉了,朱院长送我们回家的时候,我听到他不住地在喃喃地说。
朱院长离开的时候具体的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我只记得他说了一句:“兄弟,保重。”
我记得这一句就已经够了。
洗了澡就上床睡觉。虽然自己在洗漱间里面的时候觉得站立都很困难,但是洗澡过后至少大脑得到了部分的清醒。睡在自己的床上心里一下子就平静多了,没有了恐慌、没有了惧怕,我很快地就进入到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按时起床,清晨的时候那个电弧的可怕噩梦再次出现了。醒来后我感觉到后背全是冷汗。去洗了一个澡以后下楼去买早点。
父亲还没有起床,我心想,他老人家昨天一定是喝多了,或许可能是因为心累。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轻轻去打开父亲房间的门,他确实还在睡眠中。
“海亮起来啦?”父亲醒了,他在问我。
“我今天要去上班,早餐我已经买回来了,您多睡一会儿,反正您又没有什么事情。中午我回来陪您吃饭。”
“我感觉肚子有点痛。”父亲说,“我和你一起到医院看看病。”
我大吃一惊:“您肚子的什么地方痛啊?您快告诉我。”
“上腹。”父亲说。
我心想可能是昨天喝酒的缘故,也许昨天晚上的酒伤害到了他的胃。
“那您起来吧。”我说,“我买的豆浆和油条,您最喜欢吃的早餐。”
打开电视,现在正是本省早间新闻时间。
开始的内容是本省省委书记视察某地的镜头,然后是人大主任、省长、政协主席的镜头。我看着那些领导的镜头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他们怎么那么忙啊?据我所知,那个狗日的钟野云好像蛮清闲的嘛?不是吗?他居然还有时间同时和两个女人在一个床上销魂。
电视上出镜的顺序也很好笑,那个顺序代表着一种权力的大小,这种大小的顺序永远不会被电视台的人排错。
电视上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人。“某日,副省长钟野云同志视察江南医科大学……”
看着电视里面那个装腔作势的衣冠禽兽,我的心顿时升起了一股怒火……猛然间我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去看日历。这条新闻发生的时间是前天。
前天他到了我们学校,昨天我却被放了出来,同时学校纪委找我谈话。这里面究竟包含有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开始吃早餐。他说:“这大城市的豆浆太淡了,水加得太多了,没有我们那里的浓。”
“没办法,现在的人都在想尽办法拼命赚钱呢。”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