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日,酒店里宾客满座,商业各行的大腕云集于此,多家媒体报社的记者也纷涌而至。张子宁挽着苏玉恒的手臂,在一片鼓掌声和祝福声中走完了红地毯。
眼前的情景不禁让她回想起两年前他和苏玉恒订婚时的场面,然她此时的心境却与那时迥然不同。
婚礼□。时,司仪面带微笑地问:“苏玉恒先生,你是否愿意以张子宁小姐为妻,与她在神圣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你也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有生之年对她忠心不变?”
苏玉恒点头道:“我愿意。”
司仪又转过头来问张子宁:“张子宁小姐,你是否愿意以苏玉恒先生为夫,与他在神圣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你也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有生之年对她忠心不变?”
张子宁目光有些躲闪,迟疑了片刻才点头应道:“我愿意。”
她心里虚得很,毕竟宣誓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她违背自己的心愿去做这件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遭天谴呢。
司仪接着说:“请新郎和新娘互换戒指。”
苏玉恒从首饰盒中拿出婚戒,牵起张子宁的手,将婚戒缓缓戴进她的无名指上,张子宁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很强烈的喊声,“不要!”
她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但苏玉恒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她动弹不得。
张子宁低头看着那枚不送不紧恰好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上面镶着的那个钻石发出耀眼的光芒,她有些不适地微微眯起双眼。
戒指是苏玉恒去买的,看来他很了解她的尺寸。
从小到大她都一直很喜欢叫苏玉恒送她情侣戒指,从一开始用狗尾巴草编的草戒指,到路边小摊上十块钱一对的铁戒指,再到银戒指和金戒指,一次比一次贵。
今天她好不容易戴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钻戒,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
她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结过婚之后她就可以接管爸爸的公司了,这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吗。
为什么她却一直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愁绪给缠绕着,就连笑容都那么牵强呢。
交换完戒指之后,酒席中不知道是谁大声喊了一句“新郎新娘怎么不亲一个啊!!”,接着台下的宾客们都跟着闹起哄来。
“亲一个!亲一个!”
“不亲不幸福!!”
“必须亲一个!!”
“不亲不准下台啊!”
“这么多人看着呢,不亲就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对!快亲!”
苏玉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望向旁边的张子宁。
张子宁感觉到苏玉恒在看自己,眼皮一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苏玉恒伸出双手牢牢按住她两边肩膀,缓缓俯□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张子宁双手紧紧攥着婚纱的裙摆,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几秒钟后他便离开了,张子宁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亲的是额头,如果换成嘴唇,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到时候场面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台下的宾客们纷纷不满,“亲额头不算啊!!太耍赖了!”
“新郎你这不是耍我们吗!没有诚意啊!”
“再亲一个!必须亲嘴!!”
“亲嘴!亲嘴!”
苏玉恒的解释很风趣,“新娘今天画的口红太漂亮了,我还没看够呢,怎么舍得毁掉。”
宾客们不禁哈哈大笑,一阵笑骂后总算是先绕过他俩一劫了。
晚上回到家时,苏玉恒早已被灌酒灌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