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康大怀的绘画班是租用了小学的一间闲置教室,也不是天天上,而是一周只上两天,星期六和星期天,由于学员不多而且收费低廉,所以办班的钱也就刚够糊口。
所幸他收了一个徒弟,叫隋致力,也是和他一样怀揣梦想的流浪画者,所以一些杂事不用他张罗,这还算好过一些。
康馨跟他回来后他和隋致力搬到了一起,自己的那间让给了康馨住,他不知道康馨有钱,康馨也没说,他只寥寥地问了康馨几句,还以为她是丈夫死了之后被迫出来的。
文山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不可能和康馨住到一起,所以就近住了宾馆。
晚饭是文山请的,康大怀还有些不好意思,为当初欠文山的钱,还在饭桌上把钱掏出来说要还,被文山推回去了。
要说欠他欠的不只是钱,还欠了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如今十三年过去,这个小姑娘已经二十七了。
但谁能说清到底是谁欠谁,如果承认自己曾经有一个情人的话,文山无疑会认为是康馨,从这点上说,他欠康大怀的。
康大怀和隋致力走了之后康馨和文山来到宾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聊聊。
康馨问文山的病有没有起色,文山说老样子,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康馨要掉下泪来,她说要跟文山回去,照顾他一辈子。
文山说你怎么那么傻,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走回去了,你不是在XC受到洗礼了么,这怎么又动摇了。
康馨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就是心疼你,看不得你受苦。”
“我现在挺好,没有什么苦,倒是你,瘦了好多。”文山说。
“瘦是瘦了,但没觉得苦,每天就是画呀画的,时间过得很快。”
“就打算这么一直画下去?”文山问。
说到这康馨想起来一个事,她说她想办个画展,但自己的钱不够,问文山能不能借她点。
“这我得考虑考虑,艺术上的事搭钱的多,挣钱的少,我的钱不会打水漂了吧?”
文山是开玩笑,康馨却认真了,她说只要闯出名气挣钱还是蛮快的,就是前期投入比较多。
“是你的意思还是康大怀的意思?”文山问。
“我的,他根本不敢想,我前段时间去展览馆问了问,一天要一万多,如果卖不出去一个月就是三十多万,我怕我的钱不够。”
“你打算展出多长时间?”文山问。
“怎么也得三个月吧,时间太短不会有什么效果。”
“你认为你们的画处于什么水平?”既然聊到这了,文山所幸问个究竟。
“说不好,BJ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有比我们强的,还有不如我们的,每个人的喜好也不一样,有喜欢油画的,也有喜欢山水的,还有喜欢人物画的,所以没法说。”
“那你们都是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