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屋外才飘来狐媚子的声音:“哼哼哼,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法宝吧,你一向自视甚高,还真以为自己成仙了,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嘴脸!”
随即就是一个清亮的耳光子,打得张至深那叫一个心理爽快,爽快过后又极度不爽,那变态不会真这么被一个狐媚子给剁了吧。
媚气的男声又道:“啧啧,瞧瞧这张脸,还是这般冷冰冰,可怜了一副好皮相,还真让人家下不去手,可惜了是只公的,若是南华的话,人家还会考虑留她一条小命。”
南箓还是没有出声,莫非这变态真不行了?
狐媚子又道:“我也不为难你,抽筋削骨这般残忍的流程就免了,就是这副皮相,真该好好剥下来,一颗千年内……唔……你……你……”痛呼过后虚弱的“你”了几声就没了下文,然后就是身体落地的声音。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南箓又跟人家玩阴的了。
果然听到南箓冷漠的声音,酷得要命:“我不会杀你,让你活着,永世不得翻身。”
“还不快滚!”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还是一片寂静;又过了许久许久,才有那么一点点动静,一只猫叫了一声;再过了许久许久许久,依然死寂一片……
张至深只认为那个狐媚子滚了许久许久,用乌龟的速度翻滚着离去的。
但是许久许久之后,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不得不怀疑南箓是不是也被对方干掉了,否则这屋子安静得也太过诡秘了。
但他依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坐在椅子上装死,尽管死不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只是一点点而已……
在不知过了多少个许久之后,屋外终于有了动静,椅子挪动的声音,碎瓷片的哗啦声,还有轻微的脚步声,说明南箓还活着;但是许久许久之后,依然没人来给他松绑,说明南箓把他给忘了。
张至深心中那团小火又烧了起来,南箓你个没良心的。
在许久之后的许久后,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张至深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蒙眼的布条取下,南箓那张绝美的容颜依旧倾城,细长美目平静得无波无澜,深黑眼眸有一种飘渺的悲伤。
张至深凤目一瞪,满是火红的怨气,眼角那点媚气全成了煞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南箓已经千疮百孔了,不,是直接灰飞烟灭。
南箓直接无视他的怨气,取下他口中的布,又慢慢松了绑。
张至深身体一自由就挥了一道劲气十足的有勾拳,满腔怨气全化为杀气将南箓打飞在半空,直接飞升成仙。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
事实上南箓只是被打偏了头,然后又抬起来望着他,深黑美目,眼中的悲伤犹如一湾深不见底的湖,看得张至深心头一窒,只觉得右手无比疼痛。
“你……”
才说了一个字,南箓就“噗”地一声喷了口鲜血,那叫一个血如泉涌,汹涌澎湃,全喷到了张至深身上。
于是他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血口喷人也不带这样的!”
南箓扶着椅子一副马上要死的样子,唇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眼中依然是化不开的悲伤。
张至深终于慌了:“喂喂……你不会真的……会不会死啊?”
南箓摇摇头,又点点头,身子继续软下去,看着他的眼中悲伤如故。
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痛,忙扶着他。
“南箓……”
于是,张至深满腔的怒火全被一口血给浇灭了,他将人抬到床上,擦去嘴边血迹,手指有点发抖。
“你哪里受伤了,会不会死啊?”
“你躺着,我马上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