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纳德理所当然地,接收了这份礼物,他按着老朋友的要求,将被剥去了大片皮肤的赵燕子,关在了狭小的房间中,却并不限制她的出行。
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带回有趣的消息……
可现在,他的小东西又去了哪呢?为什么这样晚了,还没有回来?
施纳德渐渐有些等不及了,他走到电话机边,拿起听筒拨出了那个号码。
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打通。
窗外的月光,是那样的清透明亮,施纳德奇怪地放下了听筒,然后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撞破了他身后的玻璃窗。
施纳德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但他看到的,却只有一片刺目的血红--
血皮执妖终于彻底消散了,在月光下,在施纳德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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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汪峦接到了赵庆雅打来的电话。
那时的他,正无聊的伏在卧室的飘窗边,看着庭院中花匠们忙碌地种起了云杉。阳光下层层而上的枝叶,总是让他想到那些如新生般美好东西。
“汪先生,莱娜她……去教堂了。”
汪峦其实并不多奇怪,在洋人的意念中,那确实是个可以忏悔的地方。
“她发了永愿,要留在那里做修女,不会再离开,也不会再回德国了。”
事情结束后,祁沉笙并没有像对待施纳德那样,要了莱娜的命,毕竟也不是她造成了赵燕子的死亡。
但是对于这个女孩而言,兄长的惨死,以及那个午后所经历的一切,足以让她用余生去铭记,去忏悔。
汪峦并不知道,赵庆雅是在什么地方打出的这通电话,但他分明从电话的那端,听到了哀咏的《垂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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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窗外云杉间的小道上,忽而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
汪峦没有再听下去,温和地打断了赵庆雅的话:“她有了自己的选择,这样很好。”
“也希望赵小姐可以早日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与他们不同,你并没有任何的过错。”
电话那边的赵庆雅还在说着感谢的话,而卧室的门已经被人推开了,汪峦在窗下的春光中回首,看着那个人步步走近。
他被那个人满是占有与眷恋地拥入怀中,只能匆匆地在电话里最后说道:“好了,赵小姐,先说这么多吧。”
“沉笙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1]就是文中提到的垂怜曲,教堂里唱的
二更!你们看到了秃的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