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简淡笑,“他开不了口不就好了?”
韩管事惊讶,“小爷你这是?”
“燕燕下手还是太轻了,她终究是心善!”白从简看似儒雅,言语却带着丝丝杀气,“白闻做的那些事情,我虽然耳闻过却也没有去查过!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太放心这个人了。想着,昔日他送来的药对我的确有益,所以有了私心!如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他的确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他既该有惩罚!”
“他既然认为那些孩子命贱,那么他也该试试被人欺辱的滋味!”
“白闻不识字,要了他的舌头便好!”
“这种人,不用你们动手,有人会要了他的性命!”
一个不会写字的人,不能说话后,又怎么去放出谣言。
韩管事明白了白从简的意思,他有些犹豫,“可小爷……他毕竟是白闻啊,是昔日老爷感激的人!”
“昔日,父亲为了我的身子才会重金求药。”白从简说,“父亲给了他双倍的银子,还收留了他。问心,我白家没有什么亏待他的。”
“来日若在黄泉,父亲怪罪的话,一切我来承担便好!”
“燕燕做的很好!”
韩管事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明知道结果还要来问,白从简这个人的心是偏的!
等韩管事从白从简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碰见端着汤药正走过来的萧子鱼。
“太太!”韩管事行礼。
萧子鱼丝毫没发现韩管事的异常,此时的她眉目的戾气消散的干干净净,纯净的像是月下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她问,“小爷睡了吗?”
“没呢!”韩管事回答。
萧子鱼点头,“好!”
她没有和韩管事继续谈下去,而是转身进了屋。
萧子鱼依旧和从前一样,未曾和白从简抱怨过白家内宅里的一片混乱,只是说着一些闲话。
韩管事再次进去的时候,正看见萧子鱼小心翼翼的喂白从简吃药。
借着薄弱的烛火光,他看的清楚萧子鱼眼里的担忧和眼下的青痕。
明明是个少女,却像是被疲惫折磨的老了一些。
韩管事叹了一口气,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找到了十二,说明了白从简的意思。
十二点头后便消失在黑夜里。
之后,不过三日的时间,萧子鱼便从海楼的嘴里再次听到了白闻的事情。
海楼说,“白闻被追债了,赌坊里的人割了他的舌头,连手筋都挑断了。”
萧子鱼闻言,“真的是赌坊里的人?”
“不一定!”海楼认真的想了想,“白闻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这些人一直没有追究也是碍于白家。太太你逐白闻出府的消息被传出去后,便有人想要动手了!”
白家,在京城不少权贵眼里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这也导致有人仗势欺人。
白家家大业大,白从简又忙着经营海域上的生意,并不能事事都周全。
而且,有些事情碍于父母曾有命,白从简想要出手,也得顾及一些事情。
萧子鱼倒是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