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一拳落空,打得周遭灵气震荡。
其余四位修士身躯也相继陷入水潭,再在陈九身后缓缓浮现,又起无数木藤,定要斩杀这体修武夫。
陈九拳上有无数尖孔,鲜血淋漓,他猛然转头,金芒似突兀拉长,眼中已有怒意,便是咧嘴,有了个狰狞笑意。
五人看了,心中突兀胆寒一下。
不待他们有所反应,那青衫客便又一拳瞬息打来,砸碎尖刺,直悍阵法。
五人再是惊骇遁逃。
青衫客身上拳意已经浓郁到结成实质,甚至往下倘出滴落,使这木池阵法都有崩碎的架势。
远处书生双瞳睁大,是真不敢置信,这般浓郁拳意,生平首见,绕是听说过那天生武夫,可这兄弟也猛得让他觉得自己以前所见体修,全都不过尔尔。
结阵五人此时更是心生悔意,好死不死为何偏偏要招惹这青衫客,他们现在施展全部灵力,才能堪堪维护阵法不崩碎,更别说出手攻伐了。
陈九扎起拳架。
于是阵眼那位修士直接撤了阵法,弓腰作揖赔礼,苦涩道:“愿赔不是,偿还道友。”
是真被陈九打怕了。
陈九咧嘴一笑,“那我先与你赔不是了。”
这四境修士一愣。
然后便被一拳悍中头颅,横飞百米,直接射入一处破败宅邸,彻底砸烂墙壁建筑,再无动静。
其余结阵修士惊恐跪拜,祈求不杀。
陈九看着这四人,突然觉得无趣,摇了摇头,身上拳意极速消散,鲜血淋漓的右手无力垂着,拎起鱼竿,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围观众人惊恐散去。
陈九觉得这平地宅邸也无甚意思了,便随处找了处山脉,缓缓攀去,也不急着去山巅,就求个安静。
那领路鼠也不知跑去哪了,该是事先觉得不妙,先溜了,真是机灵。
鼠裔一脉,一项懂得审时势。
远处书生急忙跑来,跟在陈九身旁,赞叹道:“兄弟,你真威猛。”
陈九扛着鱼竿,瞟了他一眼,“你这可不算啥好话。”
书生疑惑,“为何?”
“在我家乡那边,有位威猛先生……”
“嗯,然后?”
“是个洗厕所的。”
“……”
书生无语,总觉得一个洗厕所的取这名号,是不是太过了些。
他又沉默一会儿,向陈九问道:“道友,观你出拳似乎没有师承道统?”
陈九虽扎拳架,但没有一式正宗拳法,不像有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