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若是将右相府交给我,我自然不会让人兴风作浪。&rdo;李沐清眉目暗沉,话落,将对郑轶和郑诚的警告说了。右相听罢,点了点头,&ldo;皇上若准许我告老,以后右相府自然就交给你了,若你妹妹三日后仍不同意,待她伤好后,我和你娘就带着她离京返乡,索性她也没有想嫁人的意思,我们就一直养着她,也未尝不可。&rdo;话落,又道,&ldo;忠勇侯府如今已经人去楼空,这一招隐遁极好,以前的京城,风波一直是忠勇侯府顶着,还是老侯爷比我们早看得开。说放下就能够放下。&rdo;李沐清点点头。父子二人一席话后,右相整个人轻松了起来,似乎华发少了些。朝堂权谋,权利争斗,都是男人的毒药。右相能说放下,便放下,也是智者。秦铮和谢芳华马车从右相府出来,便径直回了英亲王府。路上,谢芳华对秦铮低声问,&ldo;你这样点破郑孝扬明显是针对右相府的作为,好吗?&rdo;&ldo;有什么不好?&rdo;秦铮挑眉,&ldo;当事者迷,旁观者请。自从年后,右相府因为一个李如碧,鸡飞狗跳。右相和夫人都已经累了,精疲力尽,应付右相府内的事情都力不从心,更何况朝局了?&rdo;谢芳华看着他,&ldo;你是提醒右相该退了?&rdo;话落,她蹙眉,&ldo;可是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rdo;&ldo;老一辈的人,这么多年来,都跟着皇叔盯着忠勇侯府和谢氏,磨没的宏图,一个个内斗起来,都是高手。但如今南秦面临的不止是区区内斗,还有外敌强侵,蓄谋已久。即便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但是他们也只能做些摆设,弄不好,反被利用,不如卸了去,朝堂的血液才能鲜活起来。&rdo;秦铮道。&ldo;你说得虽然有理,但是年轻一辈,哪有几个如你一般,深知且通透。&rdo;谢芳华道。秦铮伸手拽了她一缕青丝,目光忽然柔柔的,&ldo;在你心里,我这么好?谁也比不上?&rdo;谢芳华失笑,打掉他的手,&ldo;在说正事儿。&rdo;秦铮将她拽到怀里,低头吻她,&ldo;我这难道不是正事儿?&rdo;谢芳华躲他,躲不过,被她吻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过了片刻,秦铮喘息地咬她脖颈锁骨,声音沙哑,&ldo;我受不住了,怎么办?&rdo;谢芳华不敢吱声,被他扰乱欺负只能忍着,闻言,轻轻地喘着气,推他,&ldo;你今夜不是还要会郑孝扬吗?&rdo;&ldo;这个时候,爷哪里还有空理他?&rdo;秦铮又低头吻她,同时,手轻轻扯掉她的衣带,对外面的车夫吩咐,&ldo;你先回府吧,马车不用你赶了。&rdo;车夫闻声,自然不会询问为何,立即应了一声&ldo;是&rdo;,立即跳下了马车,&ldo;嗖&rdo;地没了影。谢芳华心惊,睁大眼睛看着秦铮,&ldo;你赶走车夫做什么?&rdo;随着衣带滑落,秦铮的手轻而易举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她柔滑如锦缎一般的身子,声音低迷,&ldo;你说呢?嗯?&rdo;谢芳华倒抽了一口冷气,立即扣住他的手,阻止他,&ldo;不行。&rdo;秦铮低头吻住她,&ldo;我说行就行,你说了不算。&rdo;谢芳华&ldo;唔&rdo;了一声,说不出来话,但手劲用力,死死地挡着他的手,坚决地摇头。秦铮看着她一副你若是敢在这里胡来,我不如死了算了的模样,好笑地轻轻去咬她,声音低哑,&ldo;如今已经深夜,街上半个人影也没有,打更的人就算看到我们的马车路过,看清车上的标牌后,都会躲得远远的,你怕什么。&rdo;&ldo;我……&rdo;&ldo;你若是害羞……&rdo;秦铮再次堵住她的嘴,也堵住了她所有的话,&ldo;就尽管忍着,别出声。&rdo;深夜款谈秦铮话落,便开始对谢芳华攻城略地。谢芳华强忍着不敢出声,却被她扰得自制不住,唇瓣紧紧地抿着,可是也阻止不住被他欺负溢出的轻轻低吟。幸好,如今是深夜,街上真的无人。幸好,车轱辘压着地面,马蹄踏踏一步一步地走着,掩盖了些细微的声响和动静。世界静到了极致,车厢内,热到了极致。隔着厚厚的车帘,夜里车内,挂了小小的一颗夜明珠,光线极其的细微,细微到透不出去厚厚的车帘,只能全部映射在这狭小的马车内,细微到只能清楚地看到谢芳华红粉娇颜,莹润肌肤,冰肌玉骨。衣料全部滑落,车内的美人如玉馨香。秦铮呼吸一紧,再也控制不住自制力,不理她不同意这样在街道上马车内这样的荒唐,疯狂起来。谢芳华无奈且无力,又羞又恼地被他带着卷入了热潮里,大脑轰轰,一时间,红色遍延每一寸肌肤。这样的红中透粉,粉中透艳的娇人儿,天下哪个男人见了还能提起抑制力?人生难得几回荒唐!车夫虽然早早就走了,但是马儿却通灵性,没有回英亲王府,反而沿着南秦京城的街道慢悠悠地转悠起来。直到马儿沿着南秦京城的主街道转了三圈后,车内的滚滚热潮才息止。车内有人春风如意,终于餍足,也有人困倦乏乏,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打更的人见到英亲王府标志着小王爷车牌的马车,正如秦铮所说,都远远地躲了。可是来来回回躲了三次之后,心下纳闷,大晚上,没有车夫赶着的小王爷的马车,为何一直在城内街道上转悠?却无人敢上前拦住马车一问究竟。秦铮满足之后,伸手爱怜地拢了一缕谢芳华鬓角的青丝,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凝视着她。这样一张含着春露一样的如花娇颜,在他身下,被春雨滋润,如牡丹山茶盛开,徐徐艳艳。明知道她已经累极,再也承受不住,可是他依旧不想让春雨歇下,一再索取。被他欺负的狠了时,她气恼地瞪着他,一双水眸更是媚色动人。从来不知道,这般清冷的人儿,会有今日这样惊艳婉转羞了春夏的媚色。这是一种前所未有体会和刺激。今日他真是不枉荒唐一场,赚了。可是她估计明日有力气了,一定气得不理他了。他看着看着,轻轻地笑起来,本是寻常清润晴朗的嗓音,这般心情愉悦处,笑得同样低沉雅致动人。清俊的容颜更是慵懒醉人,流泻下一池月光,若是任何女子见了,怕是甘愿为他洗淋春花秋月,倾倒山河。谢芳华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不止抬手的力气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听着他低沉的笑声,脑中想着的确是,看她明日理他才怪。秦铮瞧够了,心满意足地驱车回了英亲王府。英亲王府内,除了落梅居,各处都熄了灯,十分静谧。秦铮将谢芳华衣服穿好,用车内的薄被裹了,抱着昏昏欲睡浑身无力的她下了马车。回到落梅居,几人都还留门等着二人回来。侍画、侍墨连忙迎上前,&ldo;小王爷,小姐她这是……&rdo;&ldo;累了,睡着了。&rdo;秦铮抱着谢芳华迈进门槛,同时吩咐,&ldo;抬一桶热水来。&rdo;侍画、侍墨得了吩咐,连忙去了。不多时,将一桶温热的水抬到了房内。秦铮抱着谢芳华进了浴桶内,为她清洗了一番,抱着她出了浴桶,回到了c黄上。帷幔落下,谢芳华翻了个身,彻底地睡去。秦铮见她不像每次睡前都自动地窝来他臂弯里,今日即便睡着,身体还牵连着心对他生气,也不来他怀里了,他凑过去,将她板正过来,在他怀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怎么也爱不够的人儿,他两世对上天争来的姻缘。若是能这样相守相爱一辈子,他哪怕下一世做牛做马去轮回的畜生道,也心甘情愿。不多时,他也睡着了。夜静静,风静静,夜风静静,整个南秦京城,宁静至极。右相府李如碧的门外,郑孝纯依旧笔直地跪着求娶,诚心意满。郑诚传来李沐清的话,他点了点头,没起身,已经跪了一日了。英亲王府的一间院落内,郑孝扬睡醒了一觉,已经三更天。他口渴了,下c黄灌了一壶水,便没了睡意,打开窗子,整个英亲王府极其安静。随着他打开窗子,夜风吹进来,他睡足后更精神了些。他在窗前站了片刻,转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他刚跨出门口,喜顺按照英亲王妃的吩咐,安排的守夜人立即从外间榻上起身,迷迷糊糊地对郑孝纯问,&ldo;二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王妃已经吩咐了,您是贵客,您有什么需要,指使小人就行。&rdo;郑孝扬回头看了一眼,挠挠头,&ldo;吵醒你啦,我饿了,厨房在哪里?&rdo;&ldo;小人这就去给您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rdo;小厮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