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最终还是败给了男人火热的眼神和怀抱,等到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汗,但依旧手足相缠,她就像个宝宝一样靠着他。
累,真的特别累,段言的四肢就像是被打散重组了,软软的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在这件事上,男人和女人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同。
顾斐宁一点也没被累着的样子,反而精神奕奕,还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了一番,段言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他的手偶尔会煽风点火的揉揉捏捏,但看着她已经无力到连反抗的话语都说不出,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洗完澡以后,倒是清醒了不少,段言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于是回到厨房,原本煲着的汤已经凉了,顾斐宁把汤热了热下了两把挂面,一时间餐桌上只听得到呼噜噜的吸面声,段言放下碗,打个嗝:“终于饱了。”
“过来跟我一起住,天天喂饱你。”他说。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说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了,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对于顾斐宁来说,他想这事儿已经想了好久了,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因此总是没机会说,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身体力行的“喂饱”了她,这样的鱼。水之欢,就算他的定力再强,也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顾斐宁为自己曾经质疑过自己可能是性冷淡而觉得好笑,原来只是因为没遇上她。
“不要,你这个色狼。”段言眯着眼睛道:“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真是看错你了。”
被这么说了他也没生气,反而说:“对,我脑子里就想着你,无时不刻都想跟你在一起。难道你不想吗?”
“我不要。”
“为什么?”顾斐宁有些奇怪。
他毕竟是个男人,一旦开荤,总想着把七年的一切都补回来,有时对女人的心思多少不理解。
段言别扭而认真的说:“我们都没有谈过恋爱。”
“之前的那些不算吗?”顾斐宁抚额。
“当然不算,”她斩钉截铁的道:“我都不是真心的,怎么能算……”
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因为顾斐宁在听到“不是真心的”后明显脸色不善。
随后她又改口道:“你不爽什么呀,该不爽的是我好不好……”
好吧,段言承认她心虚了。
顾斐宁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她招招手。
段言站起来,坐到他身边。
他展臂将她搂住,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段言不得不直视他。
“说,以后还真不真心了?”板着脸,说出的话却像是较劲的小孩子。
段言也木着脸:“不知道,谁让你欺负我。”
他的手在她腰间按着,不让她逃离:“宝贝,爱你才欺负你。”
“……”她明明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顾斐宁,你欠我七年,你知道不知道?”她的鼻尖抵上他的。
“我得努力活得久一点,至少七十年,加倍补偿你。”他轻轻在她唇上点了点。
“你为什么不找我呢?”她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问题。
顾斐宁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良久他才慢慢的说道:“我一直在找你,当年我离开应州,眼睛复明后没几天就去了英国,当时事情实在太多,你知道,郑民一直暗中做手脚,让我分身乏术。不在国内很多事情没办法亲力亲为。我一直以为你是应州人,派了很多人去查,但是都没有结果。后来我委托景川,替我在国内找人。”
杜景川是他最好的兄弟,理所当然的,在他离开溪城后,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告诉了他并郑重委托他寻人,但段言的下落如同石沉大海,竟然再没能找到过她。
如果不是他留在手中的那块小小贝壳,顾斐宁几乎要以为那些日子里的耳鬓厮磨只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
段言皱起眉头,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如果说杜景川受他所托来找自己,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女人,面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顾斐宁点了点头:“他应该比我先知道那是你。”
真是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让自己最好的兄弟来找自己失散的女人,若不是他七年后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与她遇见,恐怕她跟杜景川已经结婚了。
顾斐宁甚至不敢去想他们结婚时的画面,自己是否会像一个傻逼似的一无所知,甚至真诚的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