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她和别人的关系都能超过他呢。
钟宛,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他以为他装着,像以前一样,他和钟宛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不会变,永远是十红,慢吞吞地往他旁边慢慢凑。
动作不明显,但能让人察觉。
顾艺纤显然是带着目的,端着杯酒,手腕瞧着柔弱无骨的,看着就是男生喜欢的那款,要不然平台粉丝也不可能有几百万。
她声音也是细弱的,听着像撒娇:“忱哥,喝酒吗。”
秦忱淡嗤:“怎么突然想着要给我敬酒?”
顾艺纤之前不是跟着他这一拨人的,上次跟钟宛说了几句,也没敢怎么来惹他,这回还是突然凑上来。
“上次不是没机会吗,这次就想着补上,要是我配不上,那忱哥可以直接说,我还是有那份自知之明的。”
顾艺纤说:“更何况,之前也是有点怕您。”
“怕我。”
秦忱唇边挂着抹云淡风轻的笑,视线若有所思落她身上:“你这样说得,好像我看起来很凶神恶煞一样,是么。”
顾艺纤被他这种眼神盯得头皮一紧:“不,不是,怎么可能呢。”
“那是什么?”
凶神恶煞是绝对算不上的,相反,秦忱那张脸生得很好看。
看得出他爸妈年轻时颜值绝对不低,不说像小鲜肉,但绝对没有圈子里那些二三十岁男人身上老成的气息,不难想象秦忱以前十八九岁时,在小姑娘群里该是多受欢迎。
也是如此,她才知道这样的男人阅历更深,攀不上。
她不是什么傻子。
“这不是这么多人都在吗,就是我大概听说了上次事情,觉得挺不值的。”
顾艺纤瞧着对方,慢慢说:“更何况,钟宛又那么快就找了男朋友。”
“谁说的。”
“什么?”
秦忱声调漫不经心的:“我说,谁告诉你温郁是她男朋友了。”
“不是那天钟宛亲口说的吗,然后我刚好有认识的护士朋友在温郁所在的那家医院,她说这些天钟宛经常去病房看他,两个人关系看着挺好。”
秦忱没发话,顾艺纤又说:“听说温郁家还是很有钱的,姐姐是做海产生意,叔叔那些的也都在各大高校有些职业,温郁自己也是个教授,长得清隽人也好,不少女生喜欢他,这么说来钟宛会对他动心也不意外。”
顾艺纤以为自己把温郁那些底细通气给秦忱知道,多少能引起对方一点反应。
谁曾想对方只是听着,似有若无地笑。
笑得人心里没底。
顾艺纤有些慌,便听秦忱说:“所以你今个儿到我这儿来,原来是跑我耳边吹风来了?”
顾艺纤因为他这一句话心里咯噔了下。
面上端着,道:“这不也只是闲聊吗,刚好有认识温郁的朋友,才了解了些情况,想着说给忱哥你听听。”
秦忱侧过头,往她那儿贴近了些,她一时间心高高提起,有些乱。
“说给我听啊。”
秦忱和她近在咫尺,是随时可以亲昵的距离。
也是随时可以掐中命脉,一击致命的距离。
“是啊,就聊聊。”
“这种话,你知道一个女人要想说进男人心坎里,除非是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