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逐尧皇的眼中,始终充满了赞许的神色。
要他肯定一个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而要肯定得这么彻底,更是难上加难。
由此可见,逐不悔确实不是一般的人。
“第四个字,为‘决’字,决而定,虽千万人吾往矣。术柔决刚,刚柔并济,方为王道。第五个字,‘学’,为君者,位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为天下主。井底之蛙必误国……”
“啊,娘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啊,亲爱的绮罗。”流苏看着里面一大一小两个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心中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弯腰在女儿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是不是?”
“娘,我们一起继续永远幸福下去,好不好?”
“嗯,好。”如果,他能活下去,那么幸福就会永远持续了。可是……流苏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但是,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们,没有时间悲伤,悲伤是件浪费的事情。
“对了,这几天,你和无崖偷偷跑去玩了,对不对?”流苏突然想起,便问道。
一副要打探女儿私事的模样,古代女子,十三四岁生儿育再正常不过了,女儿如今十一了,可以谈谈恋爱了。
“嗯啊。”
“喂!他怎么样?”流苏撞了撞女儿的胳膊。
“闷葫芦一个呗。”绮罗瘪了瘪嘴吧,说道。
“嘿嘿,闷葫芦,靠得住。你看他,才十四岁,你父皇就让他指挥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了,多厉害呀。”
“还不是因为有我!”小绮罗骄傲地扬起头,说道。
“是是是,有你才有他,行了吧。”流苏点了点女儿的鼻子。
“当然。”小绮罗眨了眨眼睛,突然又说道,“对了,娘,这次我们出去玩碰到一个好奇怪的人,他一直跟着我们,跟了好远,无崖把他抓了起来,他却跪在地上喊无崖王子殿下。娘,无崖不是没有爹娘吗?怎么会有人喊他王子殿下呢?还有,后来,无崖没有杀他,让他走了,他走的时候偷偷跟无崖说了些什么,只听见无崖说了句‘我不相信!’我见他一路上脸色不是很好,就没有问那个人说了什么了。”
“王子殿下?”流苏听了,微怔,“无崖是你四叔带回来的,你四叔从未说过他的身世,也没有人去在意过这件事。我去问问你父皇看。”
“好。”
绮罗点了点头,事实上,从外面回来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安了。她有种感觉,某天她醒过来,她的小哥哥可能就不见了。
“母后,和姐姐聊完了没有啊,我和父皇饿了呢。”
这时候,小不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好啦……”
流苏和绮罗端着鸡汤走了进去。
“哇,是母后亲手熬的哦,父皇,我们要多喝几碗!”
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小不悔说着还主动盛汤,分给爹娘和姐姐。
流苏和逐尧皇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两人会心一笑,缠绵悱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花前月下,月满西楼。
绮罗和不悔还在里面喝鸡汤。
逐尧皇搂着着流苏,两人依偎着坐在外面空旷的沙地上仰望着神秘莫测的苍穹。
“苏苏,我决定了……”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决定什么了?”流苏回过头来,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