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瞧了一眼,好家伙,还真不客气这么多,小小的车上挂满了。
骆涛先背好画卷和笔筒,幸好把袴包背来了,不然够脚忙手脚。
“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呗,拿这么多东西干嘛”潘先生有点吃惊了,第一次见这么送礼得。
“潘先生您老让一下,我进去”
骆涛胳膊上挂满了东西,不好走道。
“来我帮你拿几样”
“不,不,潘先生您老领个路就行”
潘先生见此便作罢,便领进了正堂。
就看见瘦高的老爷子坐着喝茶呢?东西放好,便过来拜见了张先生。
“张先生您好,今儿冒昧来访,希望您老不要介怀”
“没事,我年龄大了,又有什么可以介怀的,听说你是骆敬的孙子”
先生说话真的平和透着洒脱。
“劳您还记得,我就是”
“您祖父还好吧!”
骆涛听到这话,神色有点暗淡。
“他七六年就病重谢世了”
“哦,这人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啊!我也差不多了”
骆涛听怹说这话,忙说道:“先生身子骨这么硬朗,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您老长百岁还百岁”骆涛说着,还呸呸呸了几声。
就听张先生说:“您跟你祖父一点不一样”
骆涛就插科打诨的道:“这都是祖父教导的好,一家人都是一个腔调说话,时间长了这也会成了杂音”
“哈哈,您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趣啊”怹转过头问骆涛。
“不是今儿来有事吗?是什么事?”
骆涛赶紧把东西拿了出来,“张先生您老给看看这画筒”
张先生接了过去,就借着门外边的光,仔细看了看。
“这诗是乾隆题的,诗名中提到的人嘛?”张先生语气一转问骆涛。
“您知道明代张岱吗?”
骆涛想了一会,好像记得,不敢肯定的问:“是不是《陶庵梦忆》的作者?”
“嗬,您知道这书,怎么就不知道濮仲谦呢?”
骆涛想不通,怎么两个人有交集吗?自己看书怎么没发现,便带着询问的眼神。
张先生对着潘先生笑着:“这小子读书定是个大滑头”
骆涛挠挠头,很不好意思被人揭了老底,暗想您怎么知道的,我自己有时候都不怎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