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满脸通红,咬牙道:“不行,怎么能在这里!万一娘找过来……”他们可是在娘家,又不是在宫里,指不定长辈们一会儿有事或者有话要与她说呢?便不是,院子里好些奴婢,难保会传出去,她等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大白天的,还在娘家……
“您怎么这样胡闹呢。”她真的着急了,低声道,“皇上,您不要这样!”
“早前你干嘛去了,现在求我?”贺玄盯着她,“而今可后悔?”
后悔什么?
杜若没反应过来。
贺玄沉下脸,将她扔在了床上,俯身压上去:“说过准你歇息,现在也差不多了,你别怕,朕会轻点儿的。”他低下头,亲她的脖颈。
吻*辣的烫人。
衣襟被拉开来,很快就有淤红出现了。
她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要是他亲在上面一点,可就要露出来了,她大急,心想她怎么得罪他了,偏偏在这时候发作,刚才到底什么事情……刚才,她忽地明白过来,连忙道:“我回家见到爹爹娘太高兴了,疏忽了皇上。”
“你这是叫疏忽?”贺玄挑眉,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她也许是故意的。
好几次他看她时,她都移开了目光。
这种冷待,可不好受,他作势要去抽她腰带,杜若藏不住了,咬着嘴唇道:“我刚才去问哥哥了,那个人是樊遂,以前跟你一起去襄阳的,我想起来,”她顿一顿,嘴翘得老高,“你那次去襄阳,都没有同我说一声,回来也没有来找我。”
是她自以为是,早前看到她年幼时给他做得长命缕以为他念旧,听到他记得她小时候的事情,以为他在意过她,可真相是,他绝情的可怕。
一旦打定主意,什么都是可以抛弃的。
要不是她梦到将来,他们杜家一家都要被抛弃在长安了,父亲会去世,她会嫁给赵豫……
只是这些她不能说。
但她怎么会想不到呢?
贺玄怔了怔。
都过去这些年了,她还惦记着这件事情?怪他不辞而别?可真的想他,怎么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跟“豫哥哥”相亲相爱了?
她还有资格说他?还生气?
他揶揄道:“你那时候不过十一岁,就指望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你不娶吗?”
杜若瞪圆了眼睛:“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把你当哥哥的,可你竟然去打仗都不跟我打招呼,你知道我……”她扭过头,“算了!”
就当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有过友谊。
她胸脯上下的涌动,有些激烈,他瞧得一会儿,道:“我是怕你哭。”
她总是在笑,好像从来没有烦恼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他要去襄阳的那一天,却怕她哭,她笑着没有什么,她哭了,他怕应付不了。
他反正总要离开她的,又何必去告别呢?
他眸色淡淡的,看不出真假。
他还会怕自己哭?杜若撇嘴儿道:“我没有哭。”
那会儿是等了他许久,也恼过他,但她真的没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