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却对此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看着蓝香怡微笑道:“蓝姐,我真没什么可忙的。若真要忙的话,那就是陪蓝姐你一起去收账。”
完也不等蓝香怡回话,陈锋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向酒吧走去,嘴里同时道:“蓝姐,苏溪雨那妞怎么会派你一个人来了?难道她就不怕出现意外吗?”
被陈锋拽着手的蓝香怡脸色啡红,仿佛一朵迟开的花也似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试着挣脱了几下,没有成功便也就此作罢。
“其实这件事不怪苏姐,是我自己要求一个人来的。”蓝香怡怕他因此误会苏溪雨急忙回道。
陈锋闻言就更加无语,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危险吗?同时心里也已无力吐槽苏溪雨了,当即便不满道:“这就更加是她的不对,既然她是老板。那就更应该对员工的人身安全问题放在心上,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就答应了你的要求。”
“这事真的不怪苏姐,这个项目是我手底下的人接的,合同也是我手底下人签的,现在出了问题我当然要负责。”蓝香怡赶紧摆手解释。虽然她不清楚陈锋和苏溪雨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可以肯定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若是因为自己,让他们两人闹出误会,那她可就会愧疚一辈子。
陈锋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妞是太傻还是太天真了。现在这些人都是些白眼狼,过马路碰见倒地的老人,都不见得会伸手扶一下。你就是帮他们做的再多,那也不会你一声好,干嘛要帮他们扛着?再都是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所作所为来承担后果。既然事不关己,那就谁签的合同谁去。就算作为他们的领导,那也不应该一人全部抗下。
回头看了眼蓝香怡,语气略带不满问道:“对方还欠多少尾款未给?”
“还有不到五千万的尾款没能收回来。”蓝香怡见陈锋问起,便急忙出声回道。
“不到五千万!”陈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蓝香怡侃侃而谈。道:“这钱对泓源来,其实不算什么大数目吧。就算打了水漂,苏溪雨应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她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了?还让你一个人过来要钱。”
“这件事情不对的是他们,你不要总苏姐的不是。其实原本苏姐是不想接这个项目的,若不是手下的人。。。。。。”着蓝香怡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路旁的行人都将目光投向这里,这让她更加害羞,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当即声道:“你。。。你能。。。先放开我。。。我的手吗?”
“恩?你什么?”陈锋虽然听到她有话,但因为声音太却是没能听得真切,便出口问道。
蓝香怡涨红了脸,低下了头轻轻道:“能。。。能不能。。。先把。。。把手放开。。。好多。。。好多人看。。。看着了。。。”
“啊,哦!好的。”陈锋闻言急忙松开蓝香怡的玉手,转过身略显尴尬地站在一旁,随即单手扰头岔开话题。微笑道:“对方什么来头?”
蓝香怡也同样尴尬地站在原地,见陈锋问起便出声道:“欠钱放是沪海一家集连锁酒店、酒吧、ktv为一体的公司。资金雄厚,但底子却不干净和黑道有染。仗着道上有人常常欺压同行与合作伙伴,欠钱不给已经不止一次了。本来以这苏姐的性格,是不可能和这种公司进行业务合作的。但是无奈手底下有人贪心拿回扣,背着我偷偷接下这金额颇大的项目。结果现在工程圆满完工,到支付尾款的时候了,对方却以各种无赖的理由推脱,不愿支付尾款。已经僵持近半年了,也没能收回这最后不到五千万的尾款。苏姐已经好几次在高层会议上为此大发雷霆,勒令半个月内必须追回尾款,否则参与此次项目的领导统统离开泓源!”
听完蓝香怡的叙,陈锋知道这次谈判估计又会无功而返。对方拖了这么久又和黑道有关,那显然摆明了就是想赖账,若非如此以泓源在沪海的地位对方不敢这般。
双方谈判的地是一家市中心地带的高档夜店,刚开业时经常会邀请一些当红明星来捧场,生意非常红火。后来也不知是因疏于管理,还是三教九流齐聚,酒吧里经常发生酗酒闹事,还出过一次命案。导致营业额一落千丈,入不敷出。最近这段时间,这家原本极受欢迎的高档夜店还一度传出嗑药、做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传闻,以至于本就惨淡的生意愈发萧条,连周末的黄金时段也门可罗雀,冷清异常。
当陈锋带着家伙和蓝香怡走到名为“夜色”的酒吧时,为争取表现急忙上前推开厚重的橡木大门,一马当先地走进了灯光灰暗的酒吧。
时值下午四多,可就算是以夜晚为主要营业时间段的酒吧,也不会如此出奇的寂寥。除了几个打杂的服务生懒散地趴在桌上打着瞌睡,连迎客的门童都没有。陈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酸腐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明显是酒精混杂着呕吐物的气味。看来这间酒吧生意萧条,不仅仅是因为名声差的缘故。连基本的卫生问题都没解决,服务态度有极其不好,在这种环境下也好意思开门做生意?不亏个底朝天,就已经算是财神爷保佑了。
蓝香怡柳眉紧皱,很明显适应不了这光线昏暗,又有着严重异味的谈判环境。当即美目四下扫视,寻找谈判对象。
察觉到蓝香怡的不适,陈锋经直走到一名正趴在桌上睡觉的服务员身旁,手指极富节奏地敲了敲坚硬的桌面,脸带微笑道:“兄弟,你们老板在吗?”
被人扰了清梦的服务员脸色难看,面带不满地看着陈锋,不耐烦道:“现在还不到营业的时间,想喝酒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