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松并没有用燕王府的名头打交道,而是给人钱财来做交易,这些人看在钱的份上,再加上燕王府的身份上,自然通融了。大牢中,带燕烨和琉月二人前来牢房的牢卒飞快的开口:“你们快点,天一亮便要换班了。”“好。”琉月应声,那兵卒带着他们飞快的走到关押忠义候爷和忠义候夫人的牢房外面,打开了铁锁,然后离开了。牢房里的忠义候爷和忠义候夫人一听动静,飞快的抬首望过来,看到了琉月和燕王府的世子。两个人一起起身扑过来,忠义候夫人拉住琉月的手哀求道。“月儿,我们死不足惜,母亲只求你想办法把小鱼儿和雅儿给救出去,他们两个那么小。”忠义候夫人说完哭了起来,眼泪如雨珠滑落下来。琉月立刻心疼了,走过去伸手搂过忠义候夫人:“母亲没事的,我们会想办法救你们的。”忠义候爷站在忠义候夫人的身后长一短一声的自责着,他的大手紧握着,深深的懊恼着,早知道今日当初他就不该娶妻,省得害了妻儿老小。琉月伸手拍了拍母亲的肩,安抚了她,然后望向牢房中的忠义候爷江郓。“义父,我们手里已经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杀候爷,所以杀小候爷的罪名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但是你冒名顶替小候爷进候府,还当上了候爷,这可是欺君之罪,只怕?”琉月说到最后没有再接口往下说。燕烨接着她的话说道:“候爷,我听月儿说你其实也是江家的人,如若你能证明自已的身份,因老夫人迫害所以才会冒名进江家的,那么皇上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燕烨的话落,琉月和忠义候夫人都盯着候爷江郓。江郓一言不吭,很努力的想着,忽地他想起一个东西,飞快的从胸前取了出来,竟是一个玉扳指,流光莹翠,一看就是好东西,江郓把这玉扳指递到燕烨和琉月的面前说道:“这是我们江家的信物,我父亲当年给我的,其实当年父亲的心思是想让我接他的位置的,他还把这个传家宝玉板指刻上了我的名字。”江郓的话一落,琉月的眼里闪过光芒,看来天不亡义父他们啊,有了这信物,皇上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江家的人处死的。“太好了,”琉月接过来望向燕烨,飞快的开口:“燕烨,我们进宫去见皇上。”燕烨点头,深邃幽暗的瞳眸也闪过了光泽,说不定这是江家的转机。两个人望向忠义候爷和忠义候夫人,一起开口:“我们进宫去了。”忠义候夫人眼里升起希翼,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若是老天让她们江家躲过这一劫,从此后她会吃斋念佛,以谢佛祖的保佑。燕烨和琉月二人不再耽搁,转身便走,一路出了刑部的大牢,领着几名手下坐马车奔皇宫而来。此时天色已大亮了,早市已经热闹起来,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响起,这说话的声音隐约传进马车里。“你们听说了吗?江家昨夜被抓进大牢了。”“哪个江家啊?”“忠义候府的江家啊,还有哪家啊。”“为什么啊,忠义候爷人挺好的啊,好好的怎么把他给抓了起来。”马车里,琉月望向燕烨,清冷的开口问道:“燕烨,你说义父他们会不会躲过这一劫。”燕烨没有说话,帝心难测,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放过江家,他伸手握着琉月的手:“反正我们尽力而为,希望皇上能放过江家的一干人。”琉月没有说话,马车一路前往宫中。宫中早朝刚下,皇帝召了燕贤王等朝中的重臣议事,听到侍卫禀报说燕王世子和上官琉月求见,皇上一听便知道他们两个是为了何事而来,本想不见,燕贤王却适时的开口了。“皇上,不如召了上官琉月进来听听她说什么?”阗帝眯眼想了一下,总算点头了,命令了太监宣了燕烨和上官琉月二人进宫来。上书房里,除了燕贤王外,还有廉亲王爷南宫珀等人,南宫珀眼睛精亮,唇角勾出幸灾乐祸的得意神色,他就不信了,上官琉月和燕烨还能翻得了天不成,此事已成定局了,皇上定然不会饶过忠义候府一干人,等到收拾了忠义候府的人,再来收拾上官琉月。想到儿子,南宫珀心疼了,上官琉月啊上官琉月你不给我儿子治病,我就要你的命。外宫门前,侍卫放了燕烨和上官琉月进宫,很快进了上书房。“燕烨(琉月)见过皇上。”阗帝眯眼望着燕烨和上官琉月,尤其是上官琉月,一看到她,他便想到了自个女儿南宫巽音的死,皇帝有些胸闷,可是却知道女儿的死怪不了上官琉月,只是她自个放不开心胸,但皇上的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上官琉月,你进宫见朕,所为何事啊?”“回皇上的话,琉月是有事求见皇上的,琉月想问皇上为何要抓义父一家人进刑部的大牢?”阗帝的眼睛眯了起来望向了上官琉月,森冷的开口:“忠义候江郓杀掉了忠义候府的小候爷,又冒名顶替小候爷进候府做起了候爷,罪大恶极。”一说起这个,阗帝的脸色冷厉异常,上书房里一片冷寂,谁也没有说话一会儿的功夫,廉亲王爷南宫珀开口:“江郓先是犯了杀人罪,后又犯了欺君之罪,论罪当死,江家的一家大小全都处死。”廉亲王爷的话一落,琉月眯眼望向了廉亲王爷南宫珀,眼里满是冷霜之色,阴骜的盯着南宫珀,南宫珀不由得轻颤,不敢看琉月。这个死丫头,为何一个眼神便让人如此心惊胆颤呢,还真是让人郁闷。琉月见南宫珀不再看她,掉首望向上首的阗帝。“皇上,琉月可以证明,义父并没有杀江府的小候爷。”“这不可能。”廉亲王爷虽然害怕琉月,不过一听琉月的话,再次的叫了起来,眼看着皇上望了过来。南宫珀锐利的说道。“皇上,臣先前可是让您见过人证的,又挖掘出了尸骨为证,江郓杀人是铁律。”廉亲王爷说完,燕烨陡的冷哼一声,森冷的开口说道:“可是我们也有人证,证明当时小候爷与人打架时,大夫是诊断过了的,他当时便死了的。”“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燕烨冷冷的与廉亲王爷对恃,廉亲王爷南宫珀连琉月的眼神都不敢直视,哪里敢去望燕烨,所以他掉头望着别处,却依旧坚持已见。琉月飞快的开口:“既然王爷如此坚持,那么琉月想看看你口中所谓的人证,他们是如何说的。”“人证现在刑部的大牢里呢,。”廉亲王爷飞快的说道,琉月掉首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请把廉亲王爷所说的人证带过来,琉月愿意让我们的人与廉亲王爷的人对恃,看看倒底是谁说了谎。”阗帝眯眼。一言不吭,看上官琉月和燕烨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上书房里燕贤王和刑部尚书等人起身:“皇上,一定要重查此事,此事牵涉到忠义候府的人,事关重大。”阗帝终于首肯了命令刑部尚书:“立刻命人把人证带过来。”“是,皇上。”刑部尚书领命,廉亲王爷南宫珀不忘叮咛刑部尚书:“大人最好多派些人手保护好人证,别让人给杀人灭口了。”他说完还飞快的望了燕烨和上官琉月一眼,等到二人望向他时,他又害怕的望向了别处,神情十分的滑稽。刑部尚书离开,上书房里安静了下来,上首的阗帝望着琉月说道:“上官琉月,江郓除了杀人之外,还犯了欺君之罪,他竟然顶替了小候爷进候府,朕不会轻饶了他。”哪怕真如上官琉月所说的那样,江郓没有杀江府的小候爷,但是他冒名顶替小候爷进候府也是死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