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我决定离开枭京,回尚京去。”“回尚京,为什么?”琉月挑眉,心中升起不舍,她知道晏铮这个决定是因为她,他来枭京是因为她,他走,也是因为她。“你不是说我们依旧是好朋友吗?”晏铮豪爽的笑起来:“我们是好朋友啊,我在尚京,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派人来找我,不管我在哪里都会帮你的忙的,但是待在枭京我不舒服,总觉得自已是个贼一样,虽然不能也不会为南璃国复仇,但至少安静的待在尚京。”“那你母亲和妹妹呢?”“她们便留在这里吧,我父亲还在尚京呢?”母亲是一心想留在这里的,妹妹也不愿意走,那他一个人走好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英挺的风姿,刚毅的面容,此时不复少年的羁傲不驯,有的是男人那种成熟稳重。琉月看着他,叹息,时光真能磨练人,这才多久的功夫啊,晏铮竟然好像蜕变了一个人似的。“保重。”“小月儿,一定要幸福快乐的生活着,保重。”晏铮道了一声保重,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一路向外,那背影挺拔如松。一步步的离开,沐在金光之中,渐渐没了身影。小蛮看琉月有些落寞,柔声开导她。“小姐,朋友总是会散的,不会永远待在一起的,没有今日的散,又哪里聚时的高兴呢?”琉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小蛮,我觉得你说话越来越有哲学了。”“哲学?”小蛮愣住了,不懂这哲学又是什么东西。琉月转身准备回正厅去招呼客人,不远处燕竹走了过来,远远的唤了一声“郡主。”琉月一听,停住了动作,望向了燕竹,眉不自觉的挑起了,脸色也拢上了冷冽,燕竹一走过来,她便压低声音问道。“你查出来了,真有人?”燕竹点头:“我看此人没病,但此人非说病得极重,而且属下想帮他查,他不让,要让小姐你帮他查查看。”琉月点了下头,命令燕竹把人带到医堂隔壁的厢房去招呼着,她马上就过去。燕竹转身离去。小蛮的脸色很冷,小声的嘀咕:“小姐,难道此人真是雷碧城的人?”“不出意外肯定是雷碧城的人,雷碧成想用此人一举击挎我们,他做梦。”琉月脸色冷冽,阴骜难看,此人留不得,今日只是败坏他的名声,下次,她定要他的性命。琉月领着小蛮回到了正厅,然后客套的和正厅里的人招呼着。“真是不凑巧,有个病得比较重的病人需要我医治,我没办法招呼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她此言一出,厅堂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这贺礼也送了,人家的茶也喝了,现在人家有事要忙了,他们总不好一直坐着,难道还等着吃饭不成。“这答谢礼日后再补啊。”琉月客套的说着,笑得格外的可亲,不过心里一点没打算办什么答谢礼,谢什么谢啊,这些个人难道还缺吃穿不成,她把银子省下来救人也是好的。客厅里的人陆续的起身,纷纷的告辞,一一往外走,琉月客套的一一招呼着。走在后面的容昶,望向琉月时瞳眸中满是柔情。“小月儿,什么时候我们好好的聚一聚?”他的话一起,燕烨脸色便黑了,当他是死人吗?他休想。不过琉月已经客气的开了口:“改日吧,这两天医馆刚开张肯定很忙我走不开,等到不忙了再说啊。”容昶的脸色黯淡了,一点光泽都没有,一脸落寞的离开了,。琉月望着他,倒真有些过意不去,这情债啊是最难偿还的了。落在最后一个的燕烨看她呆望着容昶,心里那个吃味啊,猫抓痒似的,一看到人走了,便窜了过来。“小月儿,你看什么看,难道爷不比他好看,看他有看爷养眼吗?”琉月回首,对上了燕烨咬牙切齿的样子,浓黑的眉紧蹙起来,瞳眸中满是怒火,跳跃着,俊美的面容上是阴煞之气。琉月好笑:“你别说,这凶巴巴的样子还真没有他养眼,要是笑起来嘛,说不定还能养眼些。”“爷我笑不出来,”燕烨气狠狠的瞪了琉月一眼,胸闷的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沉着脸生闷气。“好了,好了,来,给姐笑一个。”琉月走过去做鬼脸逗他,燕烨斜睨着她,冷哼:“好丑。”“那这样呢?”琉月双手翻嘴唇,眼翻白,吓了燕烨一跳,赶紧的扒拉下她的手:“快别整了,真难看啊,好好的一美人整成丑八怪了。”“那你别气了吧,。”“哼,下次不要再对他们笑,尤其是别有居心的人。”“好,”琉月应声,先答应了再说,很快她想到了有事要做,立刻伸手拽了燕烨起身:“走,我有事要做呢。”“什么事?”“先前我让燕竹给我看住外面的那些病人,若是发现有异样的病人,便留意着,这人说不定是雷碧城的人,雷碧城一直盯着我,今日肯定要动手,本来我还不确定,但是太子一出现,我便肯定了,你说太子与我的交情真那么好吗?他今日过来,是为了配合雷碧城。”“走。”一听说这正事,燕烨不闹了,拉着琉月的手往外走去,周身的杀气,眼神阴骜无比。明月医馆的厢房里。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色有些腊黄,端坐在桌前,琉月仔细的打量他,发现此人虽然脸色黄,可是气息平和,神色并不像有病,她上前给他诊脉,也没有诊出什么毛病来,可是她看他的脸色也不想是涂上去的,又检查了一遍,仔细的辩别了一下,心中已有数。“你说你是不是误服了什么东西?”琉月一开口,那人神色有些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神医我不知道,你救救我。”房间里的几人都围了过来,个个脸色冷骜,眼神闪烁着狼光。这人吓得忍不住哆嗦起来,牙齿打颤,害怕的嚅动唇。“你们这是做什么?”琉月冰寒的望着他:“说吧,究竟是何人派你来的,是不是雷碧城,你若是不说,就别怪我下狠手。”“我,我?”那人害怕起来,一个字也说不了,琉月冷戾的说道:“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只是服了一种可以使脸色变腊黄的草,不过这草有毒。”琉月嘿嘿的冷笑,然后望向此人:“有人让你服下了这种草是吗?”“神医救命啊,神医救命啊,”“你别装了,这是你自已服下的草药,。”“我没有。”琉月脸色冷酷,狠决,盯着吓得跪到地上的男人。“别说我没告诉你,就算我解了你身上这个草药之毒,雷碧城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他挑中的一个棋子,只有死路。”“你是什么意思?”这人有些害怕。琉月阴冷的一笑。“什么意思,我解了你的毒,雷碧城会给你下别的毒,然后抬着你的死尸进我们明月医馆,大肆宣扬我的无能,借此毁掉明月医馆。”那人目瞪口呆的愣住了,雷碧城和他说过,到时候会让他服另外一种药,让他很痛苦,到医馆里大闹,但他说不会有事的啊。难道真如上官琉月所说的,他会给他下毒手。“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琉月状似随意的伸手取出一枚解毒丸让这人服下。这人看着琉月神容认真,似毫不像是说谎的,不由得相信了,而且他知道雷碧城此人向来心狠手辣,只是没想到他会想害死自已。“神医,你救救我啊,救救我。”琉月蹲下身子望着这磕头哀求的人,动作迅速的取了一粒丹药塞进这人的嘴里,速度快到男人防不及防,等到发现已咕咚一口服下了药,琉月阴沉的开口:“刚才我给你服的药是毒药,但可以以毒制毒,不管雷碧城给你下什么毒,你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事,到时候,那毒药不会一时要了你的病,你来医馆找我我便会给你解毒,但解毒前你必须当众说出雷碧城的歹毒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