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城之南二十里处,五十万兵马安营扎寨,来得正是西昭大军。
军营前,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身披铁甲手握长剑,抹额纶巾,盛气凌人;女子红袍披身,虽有些羸弱,但同样英气飒爽,两人皆是眸染豪情,只是后者眼底还落一丝忧虑。
越洆看着不远处的陶阳城,已经有线人来报过,大姜的军马也到了江源关附近,恐怕不日便会近陶阳城,越洆甚是愉悦,更是豪情万分。
越洆:“长姐,只要大姜和羌晥打起来,我们便立刻攻进陶阳城,有陶阳城的防守图在手,羌晥军不在话下!”
越织心却没有这般乐观,她往北边看了两眼,几分担忧道:“百里捻还不知去向,青蕤也没有传消息过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长姐,你就放心吧!”越洆不以为意,“青将军的身手你还不放心么,即便百里捻没有死,也不会活得多好。大姜已经发兵羌晥,百里捻死不死的,没什么重要的,只要大姜相信是赛戬暗算了百里捻,这就足够了。”
“可是,百里捻这人,他会这样轻易就中了招么?”越织心还是不放心。
“长姐~”越洆觉得越织心的担忧实在多余,他有些不耐道:“百里捻就算再多诡计,也是个人而已,他非神非鬼,饶是再多算计,也是血肉之身。青将军定能对付他。”
是啊,非神非鬼,血肉之身罢了。越织心也有些松懈,虽说百里捻此人工于心机,也不见得事事都能算到。
越织心抬起头,豪情万丈,“那次行,便是我们得天下之行!”
越洆爽朗大声笑,“此行必得天下!”
两人正憧憬着坐拥天下,有探子骑快马奔至营帐前,径直奔到越洆与越织心面前,“报~!”
越洆看向探子,“说。”
探子:“回王上,大姜那边来了新消息,大姜的军马已经行至江源关,不过却没有再往陶阳城走,反而在江源关口安营扎寨。”
“在江源关安营扎寨了?”
越洆皱起眉头,按照线人提前来的消息,大姜的军马确实该行至江源关,只是他却没想到,这大姜军不快点进军陶阳,反而在那地形险峻之处扎寨了?
越织心也皱起了眉头,“可有什么说法?”
探子又道:“属下回来时,看到大姜的人进了旁边山林,应当是去寻什么,偷听到几个士兵说起,好像是要去找失踪了的大姜国主。”
越洆一脸难以理解的神情,不懂这大姜国的将军怎么在这么关键时候,要去找什么国主,可是越织心却微微点头,之前还存在的疑虑也荡然无存。
她道:“百里捻应该是真的失踪了,青蕤的人告知大姜是羌晥暗害,恐怕大姜的将军还有几分疑虑,这才一边出兵羌晥,一边在江源关搜索。”
越织心自然不知道,她向来多思多虑,而这一回还真是想多了,这不过是百里捻利用她的多疑,而施的障眼法而已。
见越织心胸有成竹,越洆更是信心百倍,他从一个附属国少主,到如今带着西昭崛起,角逐天下,其中豪情壮志自是不用多言,他只盼着早点攻下陶阳城,将羌晥赶回苍玉山,坐拥天下!
想到此时,越洆有些迫不及待,他看向越织心,“长姐,我们什么时候进军陶阳城?”
越织心:“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再等一等,瞪大姜的军马抵达陶阳城,先和羌晥打起来,我们再出兵,必定能拿下陶阳城。”
“可是我们要等多久呢?”越洆急不可耐。
越织心抬起头,看向北方,“等大姜的军马出动。”
“那要是大姜的军马一直驻扎在江源关,那我们还要一直等下去不成?”越洆想也不想便急切地问着,可他这一问还真是把越织心问住了。
越织心的眸子深了两分,“一定要等下去,现在赛戬必然也知道我们出兵,若不能先让大姜军拖住他的眼,我们贸然出兵,一定也会吃苦头。”
“我们有陶阳城的防守图,即便不等着他们打起来,也是能先攻下陶阳城的!”
听闻如此急切的话,越织心转头看向越洆,“王上,越是到了此时,越要耐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