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事情连累了湛王妃,那她可就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这两个月,我没有见过王妃。”
病秧子这才将目光从青雁脸上移开,直视着段无错。
他知道段无错的身份,可直视段无错的目光没有半分畏惧,一片光明磊落。
他说:“我们有没有相见,你但凡查一查便会知晓。
你身为她的丈夫应当信任她、庇护她。
不应该因为一两句闲言怀疑她,更不应该当众出口质疑自己妻子的清白,让自己的妻子难堪。
这样是不对的。”
他语速不快,声线清明。
待他话音落下,花墙之下一时间寂静。
单芊月呆呆望着他,再次为自己的心上人动心。
那颗一会儿甜一会儿酸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青雁也意外地不知道说什么。
就连皇帝老子也不敢这么当众指责段无错吧……
段无错亦是沉默着,甚至连他脸上温和的浅笑也没有变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显然,病秧子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单芊月很快从情爱的热血中恢复了神志,她“噗通”一声跪下,为心上人求情:“殿下,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殿下是谁,这才言语冒犯,殿下恕罪啊!”
“我知道他是湛王,这里是湛王府,下人有说过。”
显然,病秧子根本没接单芊月给他的台阶。
他坦荡地说:“可因为你是王爷,我便连真话也说不得?”
“盯着别人—妻子看的时候怎不见你满口守礼道德。”
段无错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病秧子一怔,汗颜道:“在下心切而失礼。
向夫人赔罪。”
他躬身,朝着青雁深深作了一揖。
“这倒是不必……”青雁偷偷看了段无错一眼。
段无错随口说:“云家人倒是个个有趣。”
病秧子一怔,急忙追问:“什么云家人?
你知道我是谁?”
段无错没有理会他,转身离开。
青雁诧异地看了病秧子一眼,急忙跟着段无错转身。
病秧子追过去,拦在段无错面前,诚恳道:“若殿下知我身份,恳请告知一二。
不胜感激!”
段无错轻笑一声,回过头,视线越过花墙,看向石桌上摆放的一柄剑。
那柄剑的剑鞘上刻着一个“云”字。
这把剑,是病秧子身上唯一带的东西。
病秧子也正是因为剑鞘上的这个“云”字猜测自己姓云。
是以,单芊月会称呼他云郎。
不过,此时段无错应该看不见剑鞘上的“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