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鸱吻好笑,“我来吧。”
陆鸱吻从后头解开了萧二的围裙,她一把扯下来,系到自己身上,“二公子出去吧,我来。”
女人身手很麻利,她几下将数只螃蟹大卸八块,“咖喱蟹好吗,这样快。”
然后拿开小刀,用偌大菜刀切开石斑鱼腹,“清蒸石斑,您太秀气,那小刀切葱都嫌慢。”
几个来回,陆鸱吻拍开大蒜,剁了蒜泥,然后嗅一嗅手,“我就是讨厌这个和洋葱,沾了就臭,好几天洗不干净。”
萧惠卿在后头看她,“你和蓉姐很像。”
“打住!”
陆鸱吻扭头,“不要胡说八道,我没……”
“没什么?”
我没未婚生女!话还没吐出口,陆鸱吻笑一笑,转了口风,“我和蓉姐不一样,我没她能干,也没她那么好的脾气,我平时很懒的,做不了家务,我在家……”
“嗯?”
陆鸱吻送上一个谄媚的笑容,“萧二公子,您是老板,我现在是给萧家打工,要是换个人儿,我不会这样殷勤的。”
陆鸱吻手艺谈不上好,但也绝算不上坏,萧二开了瓶酒,“陆小姐,能喝酒吗?”
女人道:“陪二公子喝几杯是可以的,别人嘛,我一般都说,我滴酒不沾,喝了就醉。”
萧惠卿笑,“其实呢?”
陆鸱吻摊手,“其实也就那样,不好不坏。”
萧惠卿捏着酒杯,好像不喝就已经醉了。
陆鸱吻低头先喝了半杯,说:“二公子好像有心事,欲言又止?”
萧惠卿转了个身,他瞧陆鸱吻,“家里有一盆花坏了。”
陆鸱吻道:“坏了就丢出去。”
“丢出去?”
陆鸱吻点头,“忍痛割爱的事情多了,不用舍不得。”
萧惠卿发笑,“舍不得?”
女人说:“不破不立,不舍不得,二公子见过风浪,会明白的。”
“二公子心慈,不过心慈不等于手软,肉总要切碎了才能吃,对吧?”
陆鸱吻又捏着那余下的半杯酒,她一口饮尽,“好了,感谢二公子宽宏大量,不与我等蚁民计较,我要回去了,二公子早些休息。”
萧惠卿瞧面前的女人,“你对我非常疏远。”
“不,我是谄媚,二公子千万不要同我计较,我是狗肉,上不了正席。”
陆鸱吻换了鞋,她转身出去了,萧惠卿送她,她坚决不肯,萧家二公子以为自己眼花,就那么一个瞬间,他怎么从这女人脸上看见了一种漠不关心的冷漠之色。再仔细看,她在笑,如她所言,笑得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