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向艾瑟瑞斯称颂你的灵魂……”主持死亡仪式的祭司已经开始巴拉巴拉念经祈祷,那前伸着的、还在颤抖的右手,几乎要把带着泥的黑指甲戳进老陆的鼻孔。这状况让陆远一直想向后躲开,却又被身后的士兵顶住无法后退。
得,老子第一个就第一个。
排在队首上,陆远真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看天空。
世界之喉的山巅上依旧是亘古不变的皑皑白雪,山下的气候却温暖如春。那随着等高线降低让渐变的颜色层层递进,最终化作略带一丝寒意的风吹过海尔根……这真是一个“该死”的好天气,完全值得为此死一次。
可好天气汝妹啊!老陆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寻找着,可晴朗的天空上,不要说巨龙,连一丝云都木有!
卧槽,奥杜因,你踏马在人生的道路上堵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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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因,是一头龙——是一头外号“世界吞噬者”,并终结这世界每一个纪元的巨龙!
按照B社的说法,上古卷轴(它是一个卷轴)上“早就”预言了(其实前四代中根本木有提到)奥杜因的回归。只要集齐七颗龙珠……不,是只要集齐五种征兆,“世界吞噬者”奥杜因就将回归,复活所有死去的巨龙,并毁灭世界!而注定阻止它的最后的龙裔,也将随之出现。
想到这里,陆远自矜的咳嗽了一下——没错,所谓的最后龙裔,当然就是主角啦,也就是陆远大人——必须的嘛!
虽然在上古卷轴世界,成为龙裔并不需要父母之中有一个是巨龙……你们想到了关于龙枪的那个笑话了吧,呵呵~我也想到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陆远在制作这个身体的时候,还是加了那么一点点龙血。
有备无患嘛。
至于这回为什么是义体而不是本体进入世界,我们后面再说。
所谓的五种征兆,分别是“暴政充斥四面八方”是卷轴一代,“黄铜塔移步时间重塑”是卷轴二代,“三大赐福失效红塔颤栗”是卷轴三代,“龙裔失势而白塔倒塌”是卷轴四代,而“雪塔碎裂,无人为王血流成河”指的就是刚刚发生的,乌佛瑞克·风暴斗篷谋杀了天际至高王,于是天际陷入内战……
也就是卷轴五代!没错,B社编起故事来就是这么无耻!他们生生将上古卷轴的前几代游戏全都编成了“早就有的预言”,其厚黑程度连老陆都瞠乎其后。
然后是那个最后的预言——“当世界吞噬者醒来,时间之轮转向最后的龙裔。”
剧情在这里应该是:当龙裔要在海尔根被砍头的时候,末日巨龙奥杜因或许被什么命运牵引着,袭击了海尔根!就像陆远的“预言”那样——仲秋之月,海尔根城镇毁于奥杜因喷吐的龙炎!而龙裔也将因此获救!
或许只为了千万人中看你一眼——奥杜因来了!它在摧毁了城镇之后,又大摇大摆的走了!而逃过一死的主角开始了征服天际省,并最终忘恩负义的斩杀了恩龙奥杜因的旅程……
当然,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泡妹子、买房子和收集各个组织的瓢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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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不是编得挺溜的么——
陆远悲愤莫名的看着天空,可老子这个主角马上要被砍死了,说好的奥杜因呢?!原本在游戏中,这个时候图留斯将军还挑衅了乌佛瑞克·风暴斗篷几句。那时候奥杜因虽然没露面,可已经提前吼了两嗓子刷了下存在感,吓得小镇上的士兵们一惊一乍的。
可现在,所有人都围观着老陆,等着看他被砍头……我有这么招人恨吗?我新来的啊……看着这些人期待的目光,老陆简直浑身无力,这届人民素质明显不行!奥哥,你倒是快点儿吼两嗓子让我知道你来了啊!
他四处找辙,一回头便看见了乌佛瑞克·风暴斗篷陛下,登时露出八颗牙齿的推销员笑容。
“陛下,您先请!您说咋能让一个将要成为至高王的男人站在我后面呢!这是谁办的事儿,真是太不着调了,您得批评他!他不担心您的地位不保,我还担心我的菊花安全呢。”
面对陆远的殷切推让,乌佛瑞克哪怕被绑着嘴,依旧坚定的摇头表示拒绝!
“唉,人心不古啊……”陆远顿时又开始愁眉苦脸。
远处,图留斯将军停下脚步——被引起注意后,他发现这个男人不在抓捕名单上,刚刚是想出面阻止。但听见陆远那无耻至极的话之后,很有荣誉感的图留斯将军顿时就觉得,这种人活着简直给帝国丢脸,还是去死好了……
“……向你头上的八圣灵祈祷,因为你是我们挚爱的奈恩(世界)的盐和土……”祭司依旧在巴拉巴拉个不停,陆远现在倒希望她能多罗嗦一会儿。话说她身上这件暴力露沟的祭司服,近看也非常养眼啊。祭司的身材都这么好吗?
对了,陆远想起一件事儿,连忙转头寻找。
那个吼着“敬爱的塔洛斯在上,你给我闭嘴,还踏马让不让人死了!”的猛男兄呢?这个女人刚才可是说了“八圣灵”这个字眼儿啊!
所谓“八圣灵”,那不就是从九圣灵中把塔洛斯踢出去后的信仰嘛——她可把你信仰的塔洛斯给踢出圣灵之列了哦!你难道还不愤怒吗?!你难道还不冲出来,主动被砍头吗?
松嘉德天国可是等着您呐!
然而并没有……所有站在他身后的风暴斗篷男都长的一个鸟样,全都很愤怒的盯着他,等他先死!
我靠!就你们这样,我看风暴斗篷迟早药丸,乌佛瑞克想当至高王绝对没戏……
可惜,就在老陆万分期待中,女祭司还是闭上了嘴巴退到一边。然后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帝国女队长走过来,恶狠狠的朝着断头台推了陆远一把,很恶劣的说着。“别看了,就是你,排第一个!”
陆远可怜巴巴的环视一圈儿,依旧没人为他出头,只有老好人哈达瓦多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