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展平素来和沙金交好,小声提醒:“金兄莫要因小失大。”
沙金侧目看他,眼底冷漠:“富将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沙某一介莽夫,听不懂拐弯的话!”
富展平甩袖,也顾不得所谓的‘交情’,怒道:“昨夜南楚突袭西成是什么意思?”
“你提到这个了,我倒想问问,猖平明知我们受难,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沙金反问道。
富展平被噎地不知说什么,干咳一声,胡言道:“我们当时正出兵攻打南楚,你们来报时战营兵力不足。”
沙金愤然,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视富展平:“你们真当我沙金是傻子?同盟为友,你们无情无义,一夺食粮,二置之不理,简直无耻!”
“所以你就协同南楚设计坑害我们?”戴胜双目迸现凶光道。
沙金毫不畏惧地直视他:“我们不像你们这样无耻。”
戴胜震怒,拍案道:“富将军,把人给我拖下去斩了,悬首在城门!”
沙金抽出长剑:“你无情,我无义!”说罢,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戴胜。
一旁富展平见状,急忙喊道:“来人!”同时,抓起身侧椅子便往沙金头上砸去。
椅子生生在沙金后背碎裂,沙金疼的整个人向前一扑,跌跌撞撞地转身同富展平打了起来。
安在茂带兵支援,路上听战营又出事,气得让副将领兵,径自先行来了战营。谁知他刚入营,就见一对人马往戴胜的帐篷去,他疑惑地抓住其人一人问询缘由。
那人正恼怒谁这么放肆,一抬头却见是安在茂,吓得跪了下去,上报道:“启禀主将,西成的沙将军和富将军打起来了。”
安在茂浓眉深蹙,急忙大步往帐篷去。
帐篷里,地上躺着几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富展平与沙金打得难舍难分,两人脸上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住手!”安在茂见状,怒从心生,立在帐篷外怒吼道。
帐内所有人一瞬停了动作,连着沙金都是惶恐地望门口看去,等看清来人确是安在茂,齐齐慌得跪了下去:“主将。”
帐内,安在茂高坐主位,受伤的士兵都被扶了出去,只剩戴胜三人并排跪在下方,谁也不敢吭声。
到了一倍奶酒润口,安在茂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子扫过三人:“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戴胜这次不安地抬起头,指控沙金道:“主将,西成背弃我们!”
沙金惊地抬起头,否认道:“西成从未背弃过猖平!”
“从未?是谁伙同南楚设计陷害我们!”戴胜怒道,说完,连连咳嗽不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沙金道,傲然地站了起来。
安在茂一记目光扫向他,沙金双腿一抖,却强忍着恐惧,直挺挺地站着,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西成的尊严!
“放肆!还不跪下!”富展平在旁低呼道,附和着戴胜:“主将,西成联合南楚引我们出兵,害我们损失八千士兵啊!请主将做主!”
安在茂冷哼一声,目光停在沙金身上,却是语气温和:“沙将军,事情究竟如何?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戴胜和富展平面面相觑,戴胜捂着发疼的胸口:“主将莫信小人狡——”
“闭嘴!”安在茂喝道。
沙金没料到安在茂竟选择相信自己,一番权衡,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但独独隐瞒了世子凡亲临以及她所说的话。
安在茂越听越怒,盯着戴胜问道:“你们当真抢了西成的食粮?”
富展平看了脸色同样不好的戴胜一眼,颤抖着声音道:“是,是万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