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计划,”耿立武说道,“肖将军以为如何?”
肖敏神情严峻,未发一语,杨红在旁道:“宗伯大人,恕在下直言,已经到了这般境地,去搬那些虾兵蟹将来此还有何用?”
“详细原因容我稍后再做解释,”耿立武看着肖敏,说道,“情势危急,刻不容缓,将军要是信得过我,烦请即刻下令。”
肖敏道:“在下并非不信任大人,只是这等关头,当请强援前来相助。”
耿立武道:“试问哪路强援敢与此人相抗?”
肖敏语塞。
耿立武焦急道:“再若拖延,万事休矣。”
肖敏犹自踟蹰,白允拱手道:“将军,属下以为宗伯大人所言有理,战退武神实属无稽之谈,唯以此计将其逼退,方属上策。”
蓝瑛拱手道:“属下以为此计不妥,武神心思难以揣度,倘若其执意行凶施暴,我等岂能坐以待毙?属下以为今当携带神器,弃山而去。”
耿立武道:“却能去往何处?天下之大,皆在其指掌。他若有心行凶,只怕此间已成炼狱。既是一路隐匿行踪,足见其不愿声张,更无心生事,但以此计将其逼退,既可保住神器,也可保全山中基业。”
众人闻言相继无语。
耿立武转视肖敏,问道:“将军愿信我否?”其声甚为恳切。
“也罢,且依宗伯之计,”肖敏转与众人道:“各营分拨人马,即刻下山请援。”
各营统领即去,耿立武与肖敏道:“援兵非短时可至,还须想些尽力拖延。”
肖敏道:“你却说得容易,以何手段能拖住那等凶神?”
耿立武道:“你认为武栩为何来此?”
肖敏道:“肯定是为了那件神器。”
耿立武道:“武栩要那神器有何用?”
肖敏一怔,道;“西山自有神器,况且武神并无火根,要来也确实没用。难道……”肖敏沉思半响道:“难道是为了那个丫头……”
“这却是要害,明抢暗盗,乃世人不齿之劣行,武栩身为众神之主,却肯轻身自贱,出此下作行径,可见他对那女子用情之深。”
肖敏沉思良久道:“那丫头是何来历?”
“详实尚且难测,唯知她与曲柔皆有原初之根。”
“黄玲也是这般说,”肖敏恨道,“本想韬光养晦,不想却惹来一般凶神。”
耿立武笑道:“强夺神器,四下招兵,肖将军行事如此张扬,却还说甚韬光养晦。”
肖敏冷笑道:“宗伯大人却还要问罪于我?”
“将军折煞耿某,羞煞耿某,”耿立武跪地顿首曰,“我既归顺将军麾下,自今起,当尽忠竭力,更无二心。”
“得了,得了,你我之间别说这些套词,”肖敏上前扶起了耿立武,“快说吧,该怎么拖住武栩?”
“我也不愿说这套词,还不是为了投将军所好。”耿立武起身道:“要想拖住武栩纯属不自量力,唯有想个手段先拖住那女人。”
“你这不是废话么?”肖敏面露愠色,“武栩和她形影不离,我拿什么手段去拖住那个女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耿立武笑道:“你是女人,应该最懂女人的心思。”
耿立武说完,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有劳将军唤来四员侍女,助我做个法术。”
“可是挪移之法?”肖敏问道。
“正是”,耿立武摆好铜镜,又命人取来一盆清水,“我在东方学过些技艺,应该还能周旋一阵。”
看耿立武已经开始作法,肖敏神色有些慌乱。
“只,只怕军中已无人通晓挪移之术。”
“无须通晓法术之人,寻常侍女便好。”耿立武应道。
“你能周旋几时?”肖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