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被无意戳破心中的怪念头,差点就脸红了,但还是强硬地说:“军队里只有军医,而且全是男人,我觉得带她到镇上修养比较好。”
“有道理,那我就派辆马车送她和你们一起走吧。”指挥官此刻变得热情且友好,很快便让下属做好了准备。
片刻后,罗德重新骑上了马,准备伴随着一辆护送受伤女孩的马车返回镇上。
“那么,告辞。”格罗姆朝指挥官点点头,踢马出发。
“一路小心。”
众人准备跟随马车离开,但锐恩忽然出声提问:“等等,我马上笼子里的狐狸呢?”
罗德转头一看,果然猎手马鞍边的笼子空空如也,自己一心想着马车里受伤的女孩,居然差点忽视了银儿的存在,难道小狐狸又跑了?可手镯还在自己身上,她能跑哪去?
“怎么回事?”格罗姆疑惑地停住,询问指挥官。
威克多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周围看守的士兵。一名士兵小声答道:“是……是雷希石爵士,他说那是只狐人,打开笼子带走了。”
“叫他送回来,马上!”
“可……他给留了句话,说上次那只归你了,这只怎么也得是他的了。”
格罗姆面色渐渐不善起来,而威克多雷已经被自己的手下气得满脸涨红:“放屁,有主人的东西,什么我的他的?马上给我去拿回来,带一队人,他不交出来就军法处置!”
……
十几分钟后,小狐狸回到笼里,双方再次告别,终于是真的分开了。
“你这混蛋,什么意思?”众人刚刚离开,一名身披铠甲的壮汉便怒气冲冲地跑回来找男爵:“上次那只已经归你了,你吃肉兄弟连汤都没得喝?”
“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拿的狐狸是谁的吗!”
“行军不避让,还直接穿过去,于法于理都该严惩。就算有点背景,也起码得宰一顿捞点油水再放走吧。”雷希石怒目圆睁,丝毫不买账,“何况我只是拿只狐人罢了,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嘿,你这小子还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们穿过队列,我已经做了询问调查,情况危急情有可原,便是真的要按规矩来也是缴纳现金以免牢狱之灾,绝没有没收随身财物这一条。倒是你,佛斯特家的东西也敢顺手牵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
“佛斯特,”愤怒的披甲军官张了张嘴,火气一下就消失无踪。“哪个佛斯特家?”
“还有哪个。”男爵冷笑一声,望着格罗姆等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琢磨了下这名公爵家臣奇怪的举止言谈,猜测着他那几名同伴的身份,忽然想起:资料说佛斯特公爵的一对儿女样貌都异常俊美,莫非刚才那少年……想到这里,顿时内心一惊庆幸不已:“你没碰那只狐人吧,今天老子救你一命,下回注意着点。别以为披着身铁皮,就谁都可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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