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推开,那女子便看见青灯下,一个身穿蓝袍的中年汉子,面如冠玉,正施施然然从古琴前站起来,激动地朝着她走过来。
“金郎,真的是你吗?”毒蝎子尼咪阿秀,激动着走上前去问他。
“阿秀,是我,我就是你的金郎。”金彪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于是,尼咪阿秀呜咽起来,“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金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南剑兄弟都告诉我了,你受了很多苦,也经受了很多屈辱……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会嫌弃我吗?”尼咪阿秀,忽然惊慌地抬起泪涟涟的脸来,看着他问,“我现在是个声名败坏的女人,你还会爱我吗?”
于是,金彪看向门外,深深地从胸中叹出一口气,“时间淘尽铅华,”他悠悠地说,“岁月变幻是非,只有一颗真诚的心,它可以像石头一样,被深埋在土里,永远不变!”
“你还记得,当初我留给你的字条吗?”他又问。
“记得,这张字条,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她深情地看着他的脸,悠悠地说,“你说,这一辈子,你只爱我,也只有我的爱!”
“是的。不管世事怎么变迁,也不管岁月如何改变你的容颜,”金彪说,“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爱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只会越来越重,越来越好!”
“金郎!那你这么多年来,又是怎么过来的呢?”她说,“也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那年我们母子俩,离开这里,一直走到大理,”他悠悠地说起了往事,“一次,有几个歹人,当街行刺大理国主段天峰,被我撞见;因此,我就出手相助,帮他解危,驱散了那几个歹徒。而国主段天峰见我身手不错,就请我做了他的随身护卫;后来,国祚涕零,贼臣篡政,致使国主被迫逃亡,因此,这些年来,我也随他飘零四海,奔波江湖……”
“原来是这样,”尼咪阿秀说,“怪不得,我走遍天涯海角,也没有找到你!”
“是啊!”金彪愧疚地说,“我每日围绕在国主身边,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上竟发生了这么多,令人心碎的事情!”
“你刚才说的南剑兄弟,他是谁?”尼咪阿秀不解地问,“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
“他是一个很勇敢、很真诚的青年人,”金彪说,“他这次来滇西,就是为了帮助国主段天峰收复失地,与恶贯满盈的大将军阿会喃哪作斗争的人!”
“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手上提着一把松纹古剑的青年人吗?”她问。
“是的。”金彪看着她说,“现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还会爱我吗?又愿意同我与大将军阿会喃哪为敌吗?”
“你都可以不在乎我过去的声名狼藉,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你,”尼咪阿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说了,大将军阿会喃哪,他早就该死了,他也是欺辱我诸多坏人中的一个!”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金彪又说,“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让人欺侮你,我们要生死不离,白头到老!”
“做梦吧,我现在就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陡然,门外立着一个,手中挽着一对可怕的狼牙棒的人,他目光如铁,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俩个人,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