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他也看见的,回想下只觉好笑。
说起来,卢城的力气真不小啊,妹妹在他手里,跟什么似的,怕都能当袖箭给甩出去,难怪说他神勇无双。
看他还笑,赵徽妍咬咬嘴唇走了。
她这手,除了家人,服侍的奴婢外,从未被人碰过,现在好端端被个陌生的男人抓过了,自然是满心不舒服。
这天她就很不高兴,冯怜容问起,她也不说。
踏春回来,赵佑棠问冯怜容:“看了又看,可挑好儿媳妇了?”
冯怜容笑道:“有个周姑娘不错呢,不过适才听人说,还有个齐姑娘,只身体不适不曾见到,妾身想着,只当最后一次了,若那齐姑娘不好,便是周姑娘。”
赵佑棠点点头:“齐洛为人正直,她女儿当是不错的,不过周家也甚合朕心意,就看你自个儿选罢。”
冯怜容叹口气,给赵佑棠诉苦:“只挑得一个就好累,还有承煜,承馍呢,以后还有冬郎几个。”
她抱住他胳膊:“头好疼,还是皇上选好了。”
赵佑棠好笑:“哦,那就周姑娘了,朕择日就叫承衍娶她。”
“就这样?”冯怜容道。
“就这样。”赵佑棠拍拍她脑袋,“你不是嫌麻烦吗,朕给你解决。”
“可皇上这也太草率了,皇上都没见过周姑娘!”
赵佑棠哈哈笑起来:“你看罢,朕这么做你又不放心,好好选罢你,就算选不好,朕也不会怪你,到时候休了就是。怕什么。朕的儿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冯怜容眨巴着眼睛看他,一脸无奈。
这就是做娘跟做爹的区别,她深深体会到了!
回宫后没几日,冯怜容与几个孩子吃饭时,就与赵徽妍道:“明儿我叫人接齐姑娘过来一趟,你同她去园子里观花,本就说来陪你玩儿的。”
赵徽妍笑道:“好啊。”
她抬头看赵承衍,脸色揶揄:“大哥记得也来看看。”
赵承谟奇怪道:“怎么单独请了一个姑娘来?”
“那日上巳节没见着。”冯怜容回答。
赵承谟就想到那主仆两个,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古怪,赵徽妍问道:“三哥怎么了?”
“没什么。”赵承谟自是不答。
可赵徽妍却越发起了疑心,等到用完饭,就缠着他问,要是平常之事,她不会干涉,只涉及到两个哥哥的终身大事,她不得不上心。
赵承谟没法子,只得说了。
赵徽妍冷笑道:“真有意思,三哥你看着,我定要试试她的真心,不信她真不肯嫁,指不定欲擒故纵呢,你与大哥何等人,还配不起她?”
赵承谟道:“你莫要多事。”
“不会的。”赵徽妍眨眨眼睛走了。
那日果然来接齐晨,齐晨听见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她本当以为逃过一劫,谁想到皇后娘娘没有漏了她。
不过她也不怕,真到这地步,她做什么不成,总归是不能嫁入皇家的。
她收拾一番就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