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是我的事,和母亲没有关系,现在谈论的不是画像的事,而是清芷的事,请母亲给出一个交待。”
江沅把画卷收起来,小心地放在一旁,看着朗夫人说道。
别以为用一幅画就能把他的话题拉开,那是不可能的,刚才清芷难看的脸色一直都在他脑海之中,如果这个人不是他母亲的话,现在早就不可能还那么冷静的说话。
朗夫人看着他紧绷的脸,笑出声来。
“看你这紧张的样子,莫不是你连一个低贱的丫环也喜欢?”
朗夫人说话向来都是带刺的,好听的话绝对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清芷由不得你来评价。”
江沅其实早就烦透了他这个母亲,从前还好,最多也就只是碎碎念罢了,可是自从在垧邑仓惶出逃以后,就越发的疯癫起来,病情时好时坏,再难听的话也说得出来。
江沅知道他母亲也是一个可怜人,所以在很多时候,只要没有涉及到底线,就随便她怎么说都行。
但是现在看来,清芷似乎成为了他的底线。
“不由得我评价?”
朗夫人挑了一下眼眉,毫不客气的说道:“不由得我评价,沅儿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评价她。”
身为清芷的亲姑姑,朗夫人自然是有这个底气。
“罢了,我不想和你谈着这件事,但是母亲我告诉你,别去动清芷,也别打算让老秦叔做什么,要是让我知道的话,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多年以来,以为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江沅一直都是迁就着的,不管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他都一直将就着。
可是忽然间之间,因为清芷,他不想将就了。
喜欢并不是一个可以说清楚的事,一旦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和年龄无关,和身份无关,和所有东西都无关。
就好像江沅在小时候,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很喜欢,如今看到清芷也很喜欢,都是没有道理的。
朗夫人看着江沅把画卷收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真是孽债。
就好像无法躲避的灾难一样,小时候的一张画卷,到如今的真人,连身份都没有亮出来,竟然也能把她的儿子吸引到。
越想越不忿气。
自古以来表兄妹结缘就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清芷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女,而是伺候别人的地底泥,这种身份怎么能配得上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尽管江沅说不能插手,但是身为母亲,也不能袖手旁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