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明明知道前方道路坎坷泥泞,还是不得不前进。
辛勤现在就是这样。
薛青远的醋性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是妒火烧天的那种,他身上似乎有一种极端的自负,又有一种极端的自卑。也就是说,他知道辛勤是不可能远离他的,但他就是对那些靠近辛勤的人竖起尖刺来。
考虑到这一点,辛勤不得不把那位蓝颜知己陈芳川的事情向他坦白。
她还选了一个比较好的时机,在看人眼色方面,她一向无师自通。
薛青远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辛勤说要给他按摩一会儿,这几天跑业务跑得累了的薛青远当然乐意接受,笑嘻嘻的趴好闭上眼睛。
辛勤没有学过按摩,但简单的捶捶摁摁也会。
她手上还有些力气,按的人非常舒服,薛青远趴着,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他感觉身上和脑子里一直绷紧了的那根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几乎都要睡着了。
辛勤坐在他身上,并不重。
此刻气氛大好。
薛青远根本不会想到辛勤想要说什么。
辛勤说:“我去上会计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我和他挺聊得来的。”
薛青远僵了一下。
他好像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用手在床头撑了一下,打算把自己撑起来。
辛勤赶紧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就当做是顺毛了。
薛青远又躺了下去,还愣愣的,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哦?什么样的男生啊?”
“他只读了小学,就中途辍学了,但是成绩非常的好,在会计课班上学习的时候,也给了我很多的帮助,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今天考试肯定就不能及格了。”
“嗯。”
辛勤举起小拳头咚咚咚的在他背上捶着,“我跟你讲了,是担心你会多想。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打一个预防针。我和他就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薛青远就问她:“长得帅吗?”
辛勤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薛青远又要爬起来,被辛勤摁了回去,“长得还可以啦,但是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别人怎么可能有你帅呢。”
薛青远停止了挣扎,老老实实趴着。
“他有对你动手动脚吗?或者说一些很暧昧的话?”
辛勤说:“没有,他才不会呢,你以为随便哪个男生看了我都会想起欺负我啊?”
薛青远正色说:“这一点上,我比你有发言权。听我的话,男生其实都是一个样子的,想的地方也差不多,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以后遇见了那种奇奇怪怪的人,就离他远一些。”
他可能没有反应过来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辛勤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比较谈得来而已。你也总的让我有一个自己的异性朋友吧?”
“……如果他有什么不妥的话,你就跟我说,我去和他好好‘谈一谈’。”薛青远还是退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