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凌爷爷您别生气,下次不会了。”方杰见凌健冲自己吹胡子瞪眼了起来,连忙笑着保证下不为例。
“来小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老头你叫杜爷爷。你杜爷爷在我刚入伍那会儿是我的班长,天天把我骂的跟二孙子似的,现在可好,是我的下级了。哈哈。。。。。。你说这世间事是不是特别无常?哈哈哈哈。。。。。。”
“得了得了,我说凌老头,这陈芝麻烂谷子事你能不能别总提?我说你这人特没劲,一点小事就能记一辈子,见人说一遍。现在你长能耐了,人前我敬你,那是给你面子,其实嘛,你在我心里仍是那个连左右转都分不清的小新兵蛋子。我说方家小子,你把他救过来压根就是个错误。”
姓杜的老人见凌健在一个小毛孩子面前揭自己的短,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朝凌健嚷嚷道。
“老杜头,你。。。。。。”
“好了好了,爷爷、杜爷爷,您俩都各少说一句吧。几十年了天天见面就掐,不见面就想,我说您俩累不累呀?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俩了哈。”
眼看着二老又眼红脖子粗的像俩只公鸡似的掐了起来,随着一道清灵的声音,凌薇已是从门口站在了二个老头中间,俏脸紧绷,嗔怒地盯着二人说。
“宝宝,爷爷我错了。。。。。。”
“乖薇薇,别、别生气,杜爷爷不跟他计较了哈。”
望着双手叉腰小脸紧绷的凌薇,凌健和杜老头连忙停战,满脸堆笑地哄起了凌薇。
“我靠,这也行?”本来站在一旁大睁着双眼看俩老头掐架的方杰,顿时被凌薇这一招给弄得目瞪口呆。
一番“风波”过后,已是午饭时刻,众人这才在凌健的招呼下纷纷围坐在餐桌旁。
直到现在,方杰才从凌振宇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却是燕京卫戍区司令员杜德伟中将,整个华夏国最神秘的中央警卫团就在他的麾下。
果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啊!方杰闻知老头的身份后,也是不由得在心里暗叹。
这一席共坐有凌健夫妇、杜老、凌振宇夫妇、方杰和凌薇七个人,其他人等全在外面的厅里支桌就餐。
方杰在凌健的再三要求下,坐在了凌健和杜飞的中间,而凌薇也被凌老太太拉到了自己身边,到最后反倒是凌振宇夫妇敬陪末座了。
菜上来后,凌健一反常理提议今天就喝方杰带来的酒,杜老头身为客人,自然没有异议。何况象他这种身份的人什么酒没喝过呀,这个方杰这么年轻能带什么酒,无论是市面上稍贵一点的罢了。
能喝上方杰的一口酒,也算是给方杰了一个面子。这种想法不只是杜老头一人有,在座的除了凌薇外,任何一个人都是同样的想法。这种想法对于他们这种家庭,也是正常不过。
方杰来前,勾兑完两瓶温灵液后由于没有相应的包装盒,于是就用家里的一个没有标签的礼品盒一装了事,因此从外面倒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酒来。
“嘿嘿,方家小子,这是什么酒?怎么瓶子上连个标签都没有?”
“啊?青花?”
凌健刚把瓶子从盒子里拿出看上一眼,只听一声惊叫,还没等凌健反应过来,便被坐在方杰另一边的杜老头一把给抢了过去。
“杜老头,你。。。。。。什么?青花?”
见手中的酒突然被人抢走,两眼怒睁,冲着杜老头大嚷的凌健喊到一半,好象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望着此刻正双手颤抖着抱着瓶子的杜老头一脸惊惑地问道。
“没错,真的是青花,釉面白中泛青,釉色莹润透亮,光洁滋润,积釉处显鸭蛋青色,釉色亮度时常会有闪动感。。。。。。天哪,这竟然是青花中的珍品,元至正青花啊!”
杜老头仿佛没有听到凌健的惊问,目光如同被粘在了瓶身上一般,再也拔不出来。嘴里自言自语着,一连串有关元代至正年间的青花特征被他一口气吐出,然后这才大张着嘴,喘了好一阵才算是缓过气来。
方杰刚才只是听凌健介绍杜老头是卫戍区司令,所不知道的是,杜德伟更是一位古瓷器签定专家,杜德伟的祖上便是给宫廷做瓷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