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许也!停下!”
时蕴被他拽了一路,在半道的时候已然岔了气,脸色微红,另一只手扣在自己的腹部,强制他停了下来。
“你干嘛?”时蕴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许也眼神落在那处,眼睫轻颤,下意识地将手抬起,还没碰见时蕴的时候又被她打了回去。
时蕴怒目圆睁地看着他,脸色都白了几分。
许也挠头,仍嘴硬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你让我生气。”
时蕴被他这种知错还将错赖在别人身上的态度气笑了,“那我还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被阴阳怪气到,许也皱着眉拉了拉她的袖子,“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不想看见周以绥。你对他那么好,总是为了他生我的气,那我不是才会更生气嘛!”
他语气虽然有些软,但还透着一种意思:我讨厌周以绥,你不能跟周以绥玩,如果你跟他玩,我就很生气。
“许也,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周以绥啊?”她迟疑地问道。
好像从周以绥还没出现,他就已经开始讨厌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许也板着脸,倒让时蕴想到小时候因为裴听住到他家,他也是这般。
风拂过他的面,他这副别扭的模样和记忆里的脸高度重合。
时蕴试探地问道:“你当时讨厌裴听,是因为你觉得她抢走了你爸,现在你讨厌周以绥,是不是也觉得你爸也被他抢走了?”
许也噤声,一向不喜欢沉默的人现在却像个哑巴一样说不出话。
“好了,不会的。”
时蕴态度好了些,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爸爸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你也不可能只有你爸一个人对吧?”
不知道是不是时蕴的错觉,她总觉得许也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
许也飞快移开眼神,抬起下巴,双手插兜,“没事。”
语气有些心虚,被时蕴用狐疑地眼神盯久了,手心有些出汗。
“我长的这么帅?”许也故作镇定挑眉,被时蕴嫌弃地看了一眼,“还有事吗,没事走了。”
话音未落,她就转身离开。
“等下!”许也快走两步追上她,语气有些急,“你没别的要跟我说了吗?”
“什么?”
时蕴面无表情地问道,看许也抓着她袖子的手松开,一脸失望地哦了声。
她走了一会儿,稍稍偏头余光见他没跟上来,眼里有了些笑意。
落日将她的影子渐渐拉长,暖黄色的洒在她的脸上,很是柔和。
时颂文还没回来,时蕴直接回了楼上,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兜里的手机就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成了吗?”温莹言语激动。
“恩。”时蕴像没力气一般瘫在了床上,闻着淡淡的薄荷香,渐渐凝了神。
“我就说,这件事只能你办吧。”温莹洋洋得意道,“那他是不是一副吃瘪的样子?我要是亲眼看见就好了,到时候给他拍下来一顿嘲笑。”
“……”
您还记得人家比你小三岁吗?
“怎么不说话?”
时蕴脑海里闪过穿着白裙子的温莹,突然被惊得睁开眼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