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他担心会出事。可可树纳闷:&ldo;她真就不知道是谁要杀她?&rdo;&ldo;问过,她说不知道。&rdo;&ldo;你就这么相信她?&rdo;&ldo;什么意思?&rdo;可可树耸耸肩:&ldo;我只是觉得,是人都该有点意识。对方从北欧追到非洲,追到大海,这种仇,可不是你骂我我骂你就能结得下的。&rdo;&ldo;一个人,自己招惹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怕不十分确定,心里总该有点大概的轮廓。她可以把怀疑的方向跟你讲讲啊,也省得你完全摸不清头绪……&rdo;第三个电话拨给埃琳,只想问一声,那盆白掌活得好不好。都怪那个厨师林永福,神神叨叨跟他说什么&ldo;花木很玄,保旅途平安&rdo;、&ldo;你平安,它就长得好&rdo;。开始当笑话,并不在意,但渐渐患得患失:他希望这一路平安,希望看到听到的,关于他和她的,都是好征兆。埃琳回答:&ldo;很好啊,长得漂亮极了。卫,这花真的会给人带来好运,我跟你说……&rdo;信号断了。卫来抬头,风大起来,新一拨沙暴过境,沙尘或者雨雪过大的时候,会干扰卫星信号。屏幕显示正在重建信号连接,但卫来觉得没必要了。他把卫星电话重新塞进虎鲨怀里。你平安,它就长得好。既然&ldo;长得很好&rdo;、&ldo;长得漂亮极了&rdo;,说明是个不错的征兆,不是吗?‐‐回到隔间门口,想起房门锁死了,拧了一会没奏效,只得找了根铁丝,鼓捣着撬开。推开门,一愣。岑今已经醒了,还躺在c黄上,有点紧张地抬头看这个方向,见到是他,神色明显松弛,轻吁了口气,又躺回去。卫来关门:&ldo;这么紧张?&rdo;岑今说:&ldo;你跟一个男人好了一夜,醒来一看,他跑了,丢你在满是海盗的船上,外头还有人撬门,换了你,你也紧张啊。&rdo;卫来过来,在c黄边坐下。&ldo;那有人撬门的时候,你还四平八稳躺着,不赶紧起来拿家伙自卫?&rdo;岑今闭上眼睛,说得慵懒:&ldo;要真是这样,c黄都没凉就被男人抛弃了,这么惨还自卫什么啊,听天由命,该怎么着怎么着吧。&rdo;卫来又好笑又心疼:&ldo;就这么不相信我?&rdo;低头想吻她,她把披纱拉上遮住脸,说:&ldo;你滚蛋。&rdo;卫来隔着披纱吻她嘴唇:&ldo;岑小姐,你如果这样,我要向沙特人投诉‐‐昨儿晚上拿枪逼我,说我不做就轰了我脑袋,我含泪从了你,完事了你就让我滚蛋,讲道理不讲?女人就可以不负责任吗?&rdo;岑今气笑了。卫来也笑,俯下身子,把她面上的披纱拉低,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问她:&ldo;疼吗?&rdo;岑今点头,眉心一道细细的蹙起,他真想把它给吻平了。&ldo;哪里?&rdo;她低声说:&ldo;腰很酸,不想动。腿那里,火辣辣的,自己碰到都疼。&rdo;卫来把披纱拉开些,她皮下的微出血慢慢成淤,比起先前看的,淤青和紫斑都更加明显,重灾区在腿、腰和胸上,他偏好哪里,还真是一目了然。卫来心疼:&ldo;我以为,你会很喜欢……也会很舒服……&rdo;岑今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ldo;就算纸喜欢笔在它身上写字,使的力气太大,纸也会破掉吧。你昨天晚上那样,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疼?你多久没碰过女人了?&rdo;卫来笑:&ldo;我前半辈子都没碰过你,太兴奋,没控制好……下次我会注意。&rdo;岑今警惕得很:&ldo;下次?什么时候?隔几秒?&rdo;卫来啼笑皆非:&ldo;你定就好。&rdo;她扬起下巴:&ldo;定多久都随我?&rdo;&ldo;随你。&rdo;&ldo;我要说一年呢?&rdo;卫来笑:&ldo;也随你。&rdo;说的干脆,因为笃定她不会。果然。岑今咬牙,顿了顿凶他:&ldo;今天之内,都不准……那样碰我了。&rdo;卫来说:&ldo;好。&rdo;他手臂横到她背后,把她揽进怀里,尽量不去碰到她身体,她笑起来,面颊上忽然泛起红晕。声音低地像耳语,只说给他听:&ldo;其实……除了有点……疼,别的,我都很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