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眨眨眼,很委屈的样子:“初中就这么过了?”
“你还想招供点什么?”
“没什么,初三中考那天下雨了。”秦屿话说一半,时淼猛地坐起身,接了下一半,“那把伞是你的?”
“好了,你可以进入高中了。”
时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长了张嘴什么都不说,你是不是就等着我以后知道了对你感激涕零,觉得错过你是我好大的损失?”
“没有,但如果有这个效果,我很乐意占这个便宜。”
秦屿的眼睛一会儿含情一会儿没正经,时淼干脆不看了他的眼睛,转而去看电视里说相声的两个人。
“高一。”说起高一那就不得不提那瓶星星,想起那瓶星星时淼又忍不住了,“高一。”她喃喃着。
秦屿够过来弯着手指在她眼下接住一颗泪珠,说:“高一,我送了你一瓶星星,我很庆幸,它留下了。”
时淼皱着眉头看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和气氛很适合一个吻,这是某情感博主分析过的,而事实秦屿也凑了过来,只是他凑过来是为了给时淼擦眼泪。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秦屿从嗓眼里透出一口气来,“我们初三并不愉快。高一的时候你经常往我们班跑,我经常往你们班去,见面的时候能说几句话或者开几句玩笑我都觉得好奢侈,凌让说我恋爱脑,我趴在被子里打着手电筒折星星,哇,那是我这二十多年干过的最细致的活,我要先在那些条上写好字,然后一个一个……唔……”
时淼越界了,她横跨过中间的界线吻上秦屿一开一合的薄唇。
据说薄唇之人大多薄情,为什么你能深情如此?
时淼的吻浅淡无比,如蜻蜓点水,分开时眼中多少带着心疼,她的暗恋如同春日细雨,绵绵坠落,铺满一地,秦屿的暗恋如同江水滔滔,汹涌而来却被他关在闸里。
“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没有心情去拆那些星星,毕竟有字的占比实在太少了,又不知道是谁送的。”
秦屿撩起时淼鬓边一缕发,掖回耳后:“你长发短发都好看。”
时淼再次撇过头,有些傲娇意味:“用得着你说。”
秦屿失笑。
该高二了,高二高三他们都在同一个班。
“高二你身边有路栩,关于我,你有要问的吗?”秦屿主动提起高二。
时淼当然有:“褚安然。”
“褚安然?”
“你现在钢琴上挂着的链子是不是褚安然做的,她还每天往排练厅跑去看你,你别说不是。”
秦屿舔舔嘴唇在想从何说起:“首先褚安然和我,我和褚安然,我们,有没有可能她每天往排练厅跑不是为了看我呢?”
“不为看你?排练厅就你和……梁老师?”
秦屿微笑。
“她去是为了看梁老师?”时淼大为惊讶,不仅不理解,而且非常不理解,“可她做那个链子我看到了。”
“那有没有可能我的这个链子是我自己做的呢?只是恰好用的材料是一样的。”
时淼激动到盘起腿来和秦屿面对面坐着,她一副问不清楚就没完的样子:“你一个大男生,你学那个做什么?”
“我一个大男生我还折星星呢。”
“你折星星,你折星星是为了送给我,你学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