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把你的大管家和家人都带来了,瞧见这屋子没有,待会儿我就把他们绑在里面,明天姜元吉来了,你要是敢反水的话,我烧死你们全家!”
这次突袭周家,杨猛没有杀周家的家眷,这是道保险,万一死了周家人,让周大牲口起了决死之心,事情就难办了。
将周士清的家眷,一一绑在了内屋,留下周家大管家,就让他和周士清商议土地过户的事情。
这位大管家的家眷,现在也被带到了周家,不好好办事,结果他自己知道。
两人商议完了,杨猛让人抬进来几十箱金锭,当然只有上面一层是真货。
“路我都给你想好了,带着你的家眷马帮,带上这些金银,你家的家财,当然你自己弄,直接去盐津,顺着水路铜道回老家,做个富家翁多好。金子你数好了,做完了地契,三爷给你三天的时间滚出云南,不然你手里这大笔的金银,也是诱人的物事。”
周士清对于自己的官身太过自信了,这是秦子祺的主意,让杨猛拿着他的官身做文章,这周士清果然上了当。
朝廷一个离职的偏将,就这个杨猛根本没放在眼里,别说是离职的,就是在职的,只要让杨猛抓住了小辫子,弄死也是平常事。
总的来说还是因为杨猛对大清朝廷,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在他的心里,大清就跟当年金三角的缅泰政斧一样,只是摆设而已。
“老夫信得过杨家,明曰咱们就让宜良姜元吉来做个见证吧!”
自己做过什么,周士清比谁都清楚,没人计较自己,再花些银子,屁事没有。但是一旦被人抓住不放,那些事就是他最大的死穴。
杨家与历任总督交好,宜良典史又招供了,无论是财力,还是局势,自己都处在了最不利的位置,杨傻子说的不错,一旦朝廷较真,不仅自己得丢命,抄家灭门也是平常事。
现在的周士清,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将来,该到哪里落户,该如何重整旗鼓,该如何远离云南这个是非窝。
“信得过最好!周老爷,不是杨猛心狠,怪只怪你不该把小辫子,丢在你家后山之中,周家的万顷良田,实在是诱人啊!”
杨猛说的是实话,周士清现在也悔青了肠子,宜良典史那个蠢货,如果他撑一撑,让自己有些转圜的余地,那就皆大欢喜了。
这买卖做的窝火,腿也被杨猛弄断了,灰心、剧痛让周士清疲惫无比,窝在角落里昏睡了过去。
见周士清晕了过去,杨猛则是退出屋子,找来了秦子祺。
“子祺,明曰签完地契,这周士清就交给你了,周家肯定不止这些金银,宜良典史都有银窖,周家必定也有,别让他死了,也别留外伤,他活着的用处最大。”
听到自己又有用武之地了,秦子祺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自从报了大仇,他越来越喜欢对人用刑了。
不管有些变态的毒心秀才,杨猛又找到了负责筛选周家人贩子的刀手,周家的人贩子数量不少,他们与庄丁不同,没有经过周士清的艹练,这些人大都是些没家的无赖。
这些人就是杨猛对付周士清的后手,有周家庄园,他周士清就是周老爷,没了土地庄园,他就是一只过路的肥羊,相信这些人会对周家无数的财富感兴趣的。
找来一脸哭丧的岑毓英,这小崽子今夜可是杀了不少人,被俘的家丁,全是他处决的,第一次杀了二十多人,这小子没崩溃,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
“毓英,有事交给你办,还能行吗?”
哭丧着白惨惨的小脸,岑毓英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前程算是完了,几百号人目睹了他的无情杀戮,里面有杨家的刀手,还有周家的仆从,这些人三爷不会全杀了,他们就是自己污点的见证人。
儒家尊崇仁爱,自己的无情杀戮要是传出去,那为官之路就会断绝,做官可以圆滑无情,但不能不择手段,为了靠上杨家一夜杀戮二十多人,绝对是个大污点。
“那些个人贩子,是弄死周士清的关键,待会儿你让人散布消息,就说周士清案发了要会故里,队伍里带着五六百万家财。他会从盐津走水路,找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隐秘地点,透露给他们。找几个刀手与他们合作,那些不愿干的直接弄死。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后天让他们与周士清火并,留下几个活口,宜良会有差役过去的。”
这就是杨猛的后半部分计划,周士清这人绝对留不得,留下就是杨家的威胁,宰掉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后半夜,丁保钧亲自带着杨家的大批账房先生,和许多刀手,悄悄的进了周家庄园,无数人连夜忙活整理杨猛的收获。
天亮时分,整个周家庄园,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的血污,墙上、门上的刀痕剑孔也全被掩盖了,周家大院还是以前的那个周家大院,只不过一夜时间,换了个主人而已。
“丁叔,能带的全部带走,不能带的登记造册,除了我的人,包括周家的仆役在内,一律带到杨家田庄,今天宜良的姜元吉会来,你也离开吧!”
大宗土地交易,要交给朝廷的税赋不少,杨猛也在琢磨着,能不能让姜元吉给减免一些,不然那些白花花银子,就这么交给朝廷,杨猛觉得有些可惜。
带着一箱鹰洋,杨猛乘着马车,直奔宜良县衙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