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表现出他气血不足,苍白无力的样子,他才不会涂这么些东西,亏得其他女子能受得了。
苏素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司焱煦。
若是到时皇伯父祭祀归来,要在厉王府上小住个三日五日的,难道他要天天涂粉?
“此药就是为了解决王爷这个困扰而配制的!”
司焱煦那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大大地取悦了苏素。
她满意地一拍司焱煦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道。
“只要王爷在见外人之前,提前服下此药,就能全身苍白,气若游丝,一副要死……不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谁看了都会相信王爷这个……很虚弱的。”
“那……”
李明德弱弱地举手提问。
“对王爷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李太医可以拿去检验,不过一颗药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
苏素已经猜到了他的问题,表情更骄傲了。
十二个时辰?
也就是说,除非皇上把王爷抓走超过一天一夜,不然是绝对不会露馅的。
“如此甚好。”
听完了苏素的介绍,司焱煦露出了些许喜色。
的确如她所说,此药能给他提供巨大的帮助。
但更令他心中暗喜的,还是苏素能记着为他分忧,帮他制作了这样的神药。
虽然,实际上,苏素姑娘并不承认她是担心司焱煦,她只觉得自己是担心被厉王连累,万一在皇上面前暴露真相,厉王府被抄家灭口什么的,那她岂不是很冤枉。
能做的准备,他们已经做了。
而厉王府的暗卫也已经派出了不少,在京城和平城之间收集着有关的信息,防备着来自宫中的暗算。
在百姓的议论、众人的忐忑和厉王府的严阵以待中,皇上和太子的车驾从京城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天子和东宫一起出行,普通百姓自然是被挡在数里之外,沿途的道路都用锦帛包起,务必使御驾不染纤尘。
“原来老百姓连看皇上的资格都没有啊……”
以献药作为交换,百般纠缠之下,苏素终于得到了司焱煦的许可,在夏至陪伴下,溜到官道上去看……被包起来的官道。
望着连绵不绝的锦帛,苏素无比感慨。
这些锦帛够多少普通百姓生活个几年的?竟用来做遮挡。
夏至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
虽然官道被包起来,可说不定还有一些宫中侍卫在官道之外,防备着哪个有异心的人的刺杀呢。
见周围都无异状,夏至才悄声在苏素耳边说:
“京城的皇族享乐奢靡已久,个个沉迷酒色,哪还有征战沙场的胆量。”
“你是又想起了你家……咳咳的英姿吧。”
苏素忍不住想笑,夏至对王爷的推崇简直是不亚于后代的粉丝。
“出事了!出事了!”
锦帛一阵翻动,官道上传来了喧哗的人声,马蹄声,马的嘶声和怒骂声。
可惜在锦帛之外的围观群众什么也看不见。
苏素和夏至对视一眼,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赶紧溜回了厉王府。
果然她们刚一回府,在外打探消息的夏释也赶了回来:
太子所乘的车驾,其中一匹御马突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