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正与刘氏说话,见柳福儿脚下发飘,面色微黯,心里便有了数。
刘氏多少也看出来些,便让柳福儿回去,又道:“这几天正在倒春寒,你就在院子里好生歇着,莫要到处走动。”
柳福儿赶忙道谢。
回去的路上,她不由犯起了嘀咕。
也不知刘氏这样,又是闹得哪出。
回到西院,柳福儿抱着暖炉,窝在厚厚的被里,一动不动。
梁二记挂柳福儿,也早早回来。
刘氏听得回报,只笑了笑,便没有下文。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刘氏的刻意和善,柳福儿的态度也渐渐软化。
例行的请安也变得温情许多。
一家人前所未有的和乐,梁家的府宅也随之春暖花开。
而在帝都之外,梁大和周将军却是万分挠头。
黄二郎驻入帝都之后,接连发下许多护民爱民的举措,加上他打着为民请命,禁制官吏敛财,犯脏者灭族的主张,很得民心。
许多世代的佃农和穷苦的百姓都纷纷加入。
黄家军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壮大到六万人之多。
梁大和周将军合兵也才三万出头。
敌众我寡,黄家军又占据地理之便,又有全城百姓做依仗。
梁大和周将军投鼠忌器,只能与黄家军僵持。
转眼入了四月,操练几月的新兵已然像模像样。
黄二郎深觉即便帝都繁华,但也不能困守。
坐吃山空,只能自取灭亡。
他寻来几位兄弟,一同商议南下之事。
尚大年纪最大,行事比几个兄弟更加沉稳,便提议再操练些时日。
曾三在城里憋了几个月,一早就忍不住了,听了尚让的话,忙嚷嚷道:“大兄,城外那些狗奴镇日的虎视眈眈,你忍得,我可忍不得。”
他道:“二兄,我麾下的那些小兔崽子一天跟我请战三次,若再不让他们出去活泛活泛,出了事,我可压不住。”
“五弟,你怎么看?”
黄二郎呵呵一笑,转眼看卫五。
“此时才刚四月,南地的麦苗才刚刚抽穗,此时发兵有些太早,”卫五摩挲了下光洁的下巴,道:“且新入伍的兵士瞧着虽然有模有样,但战场不是演武场,不经磨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