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是易峰!”刘震惊道。易峰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可他也算西路军的高级将领,刘锡辰又和郑元帅关系不错,所以郑元帅也没有瞒着刘震。而且郑元帅给刘震此次返京的另一个命令就是把易峰带回西路军去。在郑元帅看来,从老友手中要一个待罪的小家伙完全不是难事。
可郑元帅和大多数将军一样,心眼子远没有文人政客多,他自己当ri只是把易峰送进了兵部大牢,可没说ri后还要把这小家伙弄回去。刘锡辰完全可以装傻充愣后悔不迭抱歉万分,人,我已经拿去给自己儿子使唤了,老哥你换个人吧!
刘震深知父亲是个极护短的人,看来也是发现了易峰的长处,让他跟着小弟好保护小弟安全。若是这样,易峰便算是刘府的人,郑元帅想从刘府挖人,刘震只能苦笑一声。
他只想到郑元帅是从刘府挖人很难,却不知道刘悠最擅长的就是挖墙脚,哪还能被人挖了自己的墙角!
“大哥,郑元帅让你面圣,到时候你打算怎么说?”刘悠问道。
“自然是实话实说……难不成欺君么……”刘震不知刘悠何意。
刘悠和刘锡辰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叹息,人善被人欺啊……
不知刘震若知道父亲和弟弟两人把自己评价为善人,会作何感想,那死在他枪下的数百金关将士会作何感想……
“悠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锡辰在刘悠刚准备说话时先说道,“你想说的东西我之前已经和震儿说了,你想想看震儿面圣时该如何禀报吧。”
“自然是实话实说……难不成欺君么……”刘悠笑道,“不过得注意说话的技巧就是了!”
“怎么注意?”二人异口同声问道,只是一个急切,一个淡然。
“无论怎么算,到底是打了败仗,西路军终归是难辞其咎的。所以首先就是请罪,甭管陛下怎么想,西路军先低头了,主动权就在西路军手里。
其次,向陛下说明当时的情况,收到什么消息,什么时候定的作战计划,又是什么时候被埋伏,详细禀告。
第三,向陛下说明军心因此不稳,士气低下,再次请罪!”
“又请罪?”刘震嘟囔道。
刘悠笑道:“请罪归请罪,陛下不定罪不就行了,说几句请罪又不会被罚俸禄。要是真罚了,大不了小弟我陪给你!”
刘震笑笑不语,只当小弟是说玩笑话,他哪来的银子陪?
刘锡辰指着刘悠对刘震道:“你可莫小瞧了他,这小子一晚上赚的银子可比咱爷俩五年俸禄加起来还多!”
刘震愈发震惊,真不知才三年不见,这个比自己小上十七八岁的小弟到底做了什么事,父亲似乎对他更加看重。不过刘震到没有一丝嫉妒,反而是高兴,发自心底的高兴。刘家一门三英杰,说出去多风光!
刘悠见父亲打趣自己,微微有些别扭,接着说道:“你面圣时万万不要说出郑元帅和你们这些将领的看法,也就是说不要认定军中有高级将领是jian细。只需把事情说的离奇些,诡异些,不可思议些,以咱们圣上的英明神武,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到时候只要圣上起了疑心,自然就会让人去查,这一查,不就正中郑元帅的下怀了么?”
刘震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不是特别清楚,有些为难的对刘悠说道:“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些……。”
“嗯……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怀疑只能由陛下开始,决断只能由陛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