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维#奥达利诺,现年一百四十二岁,连任十届国会议员,现为德西国会物资委员会主席,东南委员会主席,情报拨款委员会主席!”
练一冷静的将奥达利诺的消息说出:“这是我在星网搜集的!”
司南摸摸胳膊处的金属壁环,他不太理解,练一的思想容量难道没有极限吗?没准星网中的资料都被记录下来了呢。他裂嘴呲牙:“物资委员会和东南委员会是什么?”
“不知道!”练一的答复干脆利落,简直比士兵的回答还要干脆。
物资委员会和东南委员会及情报拨款委员会都是隶属德西国会的委员会——类似的委员会,国会中层出不穷,大都以临时性质居多。
物资委员会和东南委员会语焉不详,反而不如情报拨款委员会来得简单明了。但通常按照惯例,这类委员会大都有自己的秘密任务——各国国会的存在都以立法为基础,但还涉及财政、军事、拨款、外交等等。
奥达利诺主管的情报拨款委员会是参议院和众议院的调解组织,职责为制定一个两院都可接受的拨款提案。
不过,初步了解一些资料后,司南和练一同时发出疑问:“为什么要暗杀奥达利诺?”
I既然下达这项命令,那么毫无疑问,奥达利诺一定是妨碍了骄阳的某些事务。但从表面上,司南和练一在资料匮乏的前提下,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但是,更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蜂巢下达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任务?”
发展情报网,这并不出人意料。事实上,司南正向着这方向努力。
但暗杀,显然不是司南的专长,以练一的分析判断,蜂巢实无理由让他去冒险——即使I缺乏武力型间谍,也不该轮到司南。
司南罕见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沮丧无比的跌坐在洁净地板上:“也许,真像你的判断,有人篡改过晶片中的内容了!”
练一沉默,直到现在,司南还是不肯相信,也不愿称对方为叛徒和内奸。并非司南不愿接受现实,只是这现实委实太苦涩了。
I下令司南协助总统大选,从一开始就引起了练一和司南的怀疑。但练一对骄阳没有感情,他不像司南那样思路被限制了。所以,在之后,他悄然检查了晶片,自然的,晶片曾被破解的痕迹浮现他眼前。
上次递送情报回I,就是练一的试探。上次获得的答案,司南很难相信。
但这一次,仍然出现晶片被破解的事,如果这不是巧合,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可解释——晶片传递的环节中,其中一环出了问题。
这是一个令司南感到沮丧悲哀的答案,像所有的骄阳人一样,他相信并坚持骄阳汉人的信念,以为每一个汉人都做得比自己更好。但事实是,就算再优秀的民族,也一定会有害群之马。
情报传送环节出问题,这就不是沮丧或悲哀的问题,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司南的安全权限很高,出发前,于大伟和葛岩的交代是他的情报将直接送到两司的最高长官手中——这也就是说,司南根本无从判断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过,练一还是迅速给出了令人赞服的分析:“从我们到蜂巢,过程中有几个环节?我们并不知情。但我相信,从马里奥开始,到两司接收情报的下属机构——也就是掌握德西情报网的下属机构,都有嫌疑。”
司南默默点头,虽然值得悲伤,但情绪不应该主导情报员的思想。两司不可能是司长直接接收情报,所以下属机构理论上也存在嫌疑——当然,即使是练一也认为,两司下属机构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微小,否则到今天被出卖的就不是司南,而是整个德西情报网了。
“也许正如你的判断,并非出了叛徒或内奸。”练一镇定分析:“否则他们不会下达这些打草惊蛇的任务,从任务性质来看,有巨大危险,容易失手致命。篡改命令的人,目的是你。”
“私仇!”司南缓缓从口中吐出一词,面色凝重:“只有私仇!”